“男的這個應該撐不住幾小時了,晾著等死就行,女的……既然她不承認懷孕,那就送去城郊最廉價的洗腳房,一次二三十塊的那種,交代一下,對她好點,一天安排百來個客人就行。”
暫且不論餘阮的此刻的反應。
容瑤的臉色已經蒼白得瘮人了。
她自然是聽得懂遲御一字一句所涵蓋的所有含義。
這個女人懷孕了。
雖然她此刻不肯承認,但遲御完全沒必要胡謅這種事。
而遲御要把她送去做最廉價的女支女。
容瑤其實知道自己此時此刻什麼都不能說。
她甚至應該站在遲御的角度對這個女人深惡痛絕。
她是遲御的人。
遲御一日過得好,她就能多過一天好日子。
除此之外,她不能表現出任何異常。
否則就是把自己逼上絕境。
……
餘阮慘白著一張臉,嘴唇像是被冰敷過一樣乾澀皸裂。
“遲御,虧你還自詡一方霸主,對女人也不過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傳出去只會叫人恥笑。”
然而餘阮的激將也只不過換來遲御的不屑一顧。
他笑得像個從地獄走來的撒旦,“哦,一方霸主?餘警官怕是高看我了,我只不過是個窮兇極惡的土匪而已。下作的事情,我基本上每天都要做的。”
餘阮的眼神徹底暗了下去。
容瑤默默看在眼中,只覺得她是徹底喪失了希望才會如此。
她倒是並不意外遲御此時此刻的行徑。
他對開罪自己的人一向是沒有任何保留的善意。
更不分男女。
沈湘遭遇過什麼,她至今還歷歷在目。
無論真情假意,沈湘好歹一度成為他的妻子。
何況眼前這個餘阮對他來說只不過是一個路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