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自放走臥底這種事,光是聽著就知道罪名不輕。
但犯事兒的是這位傳說中被遲御金屋藏嬌的容小姐。
事情就變得更復雜了。
這些當下屬的自然不敢擅自發落,就當即通知了遲少,等著遲少的吩咐。
遲御下午去臨市出了趟差,根本沒想到晉城竟然鬧出這麼大的亂子。
他風塵僕僕趕來,一路上幾乎是沒法相信下面的人彙報上來說是容瑤放走了那個懷孕的臥底。
遲御不大信,主要有兩層緣故。
一則容瑤膽小,也不是愛管閒事的性子。
不關她的事,她巴不得不理,越是害怕,越是要躲得遠遠的。
二則,遲御是這麼都想不通他的女人有什麼道理要私自放走警方的臥底。
然而不論他如何不信,最後趕到那黑漆漆的洗腳房時。
他臉色還是嗜殺像是活見鬼。
容瑤坐在一張小凳子上,沒人敢動手捆她,但是四周都站著牛高馬大的男人,牢牢看著,生怕她跑了似的。
而容瑤泛白的一張小臉,就這麼平靜的坐著,臉上沒有多少慌張,也沒恐懼。
她看起來很平靜,一副任性妄為後視死如歸的平靜。
遲御看著她,一時間氣得連話都不會說了。
他伸手指著她,大喘氣。
嚇得許凱忙遞來一瓶水。
“少爺,您先喝口水,消消氣,這事兒既然已經出了,也怪下頭的人辦事太不牢靠,聽說……聽說不僅僅是容小姐的主意,沈首長的二奶也出手了,您先消消氣,至少聽容小姐解釋解釋。”
許凱跟著遲御混了多少年了,自然瞭解遲御的脾氣。
若是他身邊隨便一個睡過的女人敢膽大妄為至此,怕是直接斃了,最仁慈的只怕也就是留在這間洗腳房裡充當餘阮的角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