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低很細的嗓音道:“我愛你。”
裴俊微微皺了下眉。
神色變得有些複雜。
而蘇恬很快就反應過來這句話裡很可能包含著某種近乎詭異的歧義。
於是她連忙張口解釋,低低細細的嗓音重複道:“我愛你,我的意思是我的安全詞是我愛你。”
裴俊很快就回過神來,看起來臉色也沒有任何異常。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他昨夜一時怒火攻心,加上又染著酒醉之意。
醉得有些深。
他拽著她的頭髮將她拖了出去。
非常粗暴。
粗暴得可怕。
好在蘇恬年輕,頭髮根深濃密。
長得很是結實,並沒有被扯壞扯掉。
他摸著她柔軟的長髮。
愛不釋手似的,摸了好一會兒。
然後聲線還算溫和地道:“好,以後你的安全詞就是這三個字,受不了了就喊出來,無論我在做什麼,都會停下。”
蘇恬雖然不確定他是否真的能說到做到。
但是有了這一層保障,她甚至覺得昨晚鬧成那樣也不是全無價值。
至少給她自己爭取了一點點身為人應有的權利。
裴俊怎麼虐她都還好。
只是那種被吊在上面慘無人道的被虐,血流成河想死都死不掉的感覺。
真的太絕望了。
她不想過得那麼慘。
更不想真的死在那間遊戲室裡。
她不確定裴俊是不是真的迷戀於那種超乎尋常的姓愛方式。
但是她看得出裴俊蠻喜歡的。
每次進入那間屋子,他就明顯興致高漲。
裴俊留著她一天,她就可能隨時面對那個地方。
不可能永遠逃過去。
總是要面對的。
既然必須要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