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酋果然自在了許多,身體也沒那麼僵硬了。
心裡只道太太還是個愛玩愛鬧的孩子,並不是誠心勾他,她是無心的。
高酋便正常的進入正題。
“太太把遲御的名字劃了,倒是圈出裴俊的,可有什麼說法麼?”
姜熹把鋼筆往桌上一丟。
她雙手環胸交疊,不屑地輕笑:“讓本姑奶奶來分析下你愚鈍的思維吧,你猶豫請不請遲御,其實你是想請的,因為你覺得遲御平日裡作風再有問題,行為再乖張,終究還是閣下的親信,閣下是用得著他的,既然沒什麼原則性的大矛盾,閣下應該早日與他和好才是,這是你內心的真實想法。”
高酋還未反駁。
可姜熹很快便冷冷地道:“高酋哥哥,不是我諷刺你,你這種思維簡直是在打你家總統先生的臉啊,遲御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不僅僅是差點害死我,更是從前就已經狂妄自負大膽到了閣下都難以控制他的地步,閣下之所以與他斷交,並不僅僅是為了我這個女人,更是因為他不希望身居高位的自己將來受到遲御的連累,遲御是無惡不作的,閣下卻是高高在上的閣下,你可懂我的意思嗎?”
高酋比她突然提點,醍醐灌頂一般,竟是說不出駁斥的話。
他一直以為閣下是因為太太差點被害死,才動了怒與遲御公然斷交。
卻沒想過閣下深層意圖或許正是趁此機會和遲御劃清界限。
遲御的確是膽子夠大,仗著自己掌握著高官富商各個道上的利益和秘密,什麼生意都敢做,成日在刀鋒上舔血。
若果真如此……他竟還不如太太一個小姑娘看得通透。
姜熹指著裴俊的大名,“至於這一位,他誠心歸順,不在外頭搞事給閣下創造一片穩定格局,你連他都不請,是想要激怒這位改明兒就興風作浪給閣下添堵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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