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慕謙複雜的眼神令她不得不生疑。
在這樣針鋒相對的危急關頭。
她不得不強迫自己立即去回憶。
……
很快,她用了半分鐘,再聯絡上戰慕謙複雜矛盾的眼神。
她忽然間篤定戰慕謙並非因為裴俊單純的囂張挑釁而惱怒。
裴俊是什麼人,不管兩人關係和睦與否。
裴俊都曾是與他並肩作戰的戰友。
他和裴俊有過很深的相處,彼此瞭解。
如果只是對方單純逞口舌之快,他不至於動怒至此。
姜熹記起了當初棉棉被送上直升機的那一幕。
也記起了棉棉衣衫襤褸被送回總統府的那一幕。
連她了無生氣,滿目決絕。
被戰慕謙撕掉了衣衫的那一幕都全部回憶起了。
原來戰慕謙並不是因為裴俊一句曖昧的挑釁而震怒。
最令人憤怒的,是無法駁斥的事實。
姜熹忽然覺得身邊這個看似高大無比,讓所有權貴名流不得不匍匐在地的男人竟然很可悲。
他曾經親手把棉棉送了出去。
送給明知是豺狼虎豹的裴俊玩弄折辱長達24小時。
裴俊的一句話,根本是又粗又重並且沾滿毒液的鋼針直接扎進他心裡。
姜熹清醒自己的思維敏捷,更清醒自己擅長剋制情緒。
否則她怕是要在賭桌上撫掌笑了出來。
一報還一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