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心裡的預感非常糟糕。
但是她沒有得到明確的方向,不可能主動開口。
她以為,自己畢竟懷有身孕。
戰慕謙無論如何,也該收斂著自己的負面情緒。
然而他好似並沒有。
主臥的大門被他重重踢關上,落了鎖。
棉棉還未站穩,也還未看清男人左手裡抓著一包什麼。
他的右手卻猛然扼住她的脖頸,將她抵在冰冷的門上。
她呼吸不暢,艱難地發出難聽嘶啞的聲音:“你,你冷靜些,發生了什麼……什麼事……”
戰慕謙幾乎要擰斷她的脖子一般。
面色陰沉兇狠,像是從地獄裡沾滿鮮血走來的惡修羅。
他目光裡透著兇,周身的氣息都透著狠。
棉棉心裡覺得他如此極端的暴怒反應,多半和她肚子裡孩子的血統有關。
她被懷疑了。
終究是瞞不住。
且不論等到四個月後做羊水穿刺,根本是一個月都熬不住。
事已至此,她所能做的只是強迫自己鎮定罷了。
她心裡給自己積極的暗示。
戰慕謙那麼渴望一個孩子。
她肚子裡這個……至少有很大的機率是他的種。
戰慕謙應該不會捨得直接放棄這個孩子。
她給了自己很多暗示。
可仍是被他大力掐得直翻白眼。
……
戰慕謙看著她痛苦不堪無力掙扎的樣子,心裡似乎得到一點點可悲的平衡感覺。
他鬆了手。
棉棉得以喘息,本能便是俯身劇烈咳嗽起來。
可是他卻不給她休息的機會。
他轉而攥住她的頭髮。
扯得她頭皮和髮根撕裂一般生疼。
“姜棉棉,你懷的到底是誰的孩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