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她卻不由得佩服起姜熹。
姜熹真的是很瞭解男人呢。
也很瞭解戰慕謙。
知道什麼樣的報復手段是最戳心的,更知道怎樣的報復可以將戰慕謙打入萬劫不復的煉獄。
…………
棉棉在他嚴厲的逼問下。
終於開了口。
她不急不緩地否認:“我沒有,我和裴俊什麼都沒有。”
戰慕謙眯著眼,眸中迸射出的寒光冷得刺骨。
“你把我當傻子愚弄麼,裴俊在得知你懷孕後心情很不錯,當即抽血配合驗dna,這態度是還不夠明顯?姜棉棉,是不是逼我把你折磨得半死才肯說實話,嗯?!”
棉棉被他打過的臉頰已經高高腫起,紅得透亮。
唇角也疼得幾乎抽搐。
她開口的時候嘴唇也是僵硬的,但眼神裡滿是淡然,好像對他並沒有任何隱瞞的樣子。
“你為什麼要把我懷孕的事情告知裴俊?你的意思難道不是很明確嗎。這已經不僅僅是懷疑了,真是明示。裴俊本來就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渣,他對我懷有邪念,心術不正,巴不得讓你認定我不潔,從而一腳踹了我,讓我轉而跟他,這句話早在初次見面的時候他就已經跟我說過,讓我離開你,跟他。”
女人的聲線越來越冷靜,好像只不過在陳述一個簡單的事實而已。
“你的質疑或許會被他幸災樂禍,也或許會被他當做挑釁。你可以挑釁他,他自然也可以反過來挑釁你,順便離間我們的關係,你信不信我,我控制不了。我只是覺得,裴俊一點都不比我可信。”
戰慕謙在聽完她的解釋之後,臉色仍然是鐵青的。
他抬起眼瞼,目光裡只有陰戾。
他盯著她,像是要在她巴掌大的臉上盯出一個血窟窿。
他開口,果然沒有半分信她,“你不用拿裴俊來說事,他是個什麼玩意兒我心裡有數,而你,你和他究竟有沒有過,有過幾次,你自己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