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蒲扇般的大掌不輕不重地拍打著她嫩生生的臉頰。
她之前被他狠狠扇過的那半張臉仍未完全消腫,還有些許隆起的弧度。
棉棉雖然是剛從睡夢中被強行弄醒。
大腦卻因為對他本能的恐懼而變得非常清晰。
她越是清醒,就越能感受到他周身可怕的危險氣息。
戰慕謙根本沒打算饒過她。
他如今對她……一點點仁慈都沒有了。
他怕是準備一點一點將她折磨致死。
才過了兩天,48小時。
她已經被他折磨得精神支離破碎,如果不是因為懷有身孕,只怕是連求死的心思都已經有了。
…………
他扯著唇角冷笑,眼裡冷得連一絲溫度都沒有。
“絕食啊?不想吃飯?倒也罷了,我不逼你,反正……不吃也好,免得汙穢。”
棉棉恍恍惚惚,沒聽明白他話裡的深意。
戰慕謙將大床上方的光線調亮,暖色燈光灑在她絕美而遍佈傷痕的身體上。
他目光肆意打量著她,漸漸下移——
棉棉心裡非常非常害怕。
可是她根本說不出話,連哀求都沒有辦法。
戰慕謙忽然笑著問她:“最後一頓飯是昨晚吃的吧?”
棉棉一愣,旋即點頭。
然後他又問道:“今天晚上洗過澡了吧?”
她心裡愈發地慌,仍舊只能木訥地點點頭。
他笑著撫向她的身體,撥弄了一下她受著傷的胸口。
棉棉那處的傷才過了一天,根本沒恢復多少,雖然不碰觸的話沒那麼嚴重,但是一旦被他觸碰就會疼得厲害。
她驚恐地瞪大眼睛,拼命搖頭。
這個男人……
骨子裡比裴俊還要陰暗得多,手段也極其殘忍。
他沒打她,卻可以輕而易舉地讓她承受錐心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