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跟他不久之後,沈容琛本來是希望她打針的。
可打針是長效的,一針可以頂一年。
程桃之雖然知道自己沒有資格懷孕,但心裡還是抱有一絲幻想。
也許……會有機會。
也許……會有意外。
也許容琛的心思隨時都會改變,她不會永遠只是被他包-養的女人。
只要不是長效,她就還有機會。
她當時找個了合適的藉口,大概是說她的體質不適合避孕針。
所以沈容琛專門託醫院的朋友找了這種藥,每次只要事後服用,副作用微乎其微,幾乎沒有。
每次事後,沈容琛都要親眼看著她吞服藥片。
最初是還不夠熟悉,他對女人不可能完全信任,並不奇怪。
發展到後來,她已經是沈容琛最寵愛的女人。
但這個習慣一直保留著,從未改變過。
無一例外。
如果非要算例外的話,沈容琛在床上有時候做得很猛,她暈過去,就睡著了,一覺睡醒可能已經是中午,他早就出門離開了。
這種情況下,他會交代官邸別墅裡的管家陳媽,陳媽雖然不會明說,但也會站在她身旁,親眼看著她把避孕藥吞進去才行。
兩年以來……桃之從來沒有因為這件事而心裡生出煩惱。
她雖然非常得寵,但也知道人貴有自知之明的道理。
再得寵的情婦,也不可能在不被金主准許的情況下,懷上金主的孩子。
即便懷上,也只能自己偷偷摸摸去拿掉。
所以沈容琛專門給她找不傷身體的藥,她已經很知足了。
可是今天,就是當下的此刻,她心裡忽然像是被針紮了一下,隱隱作痛,滋味很不好受。
她面上自然竭力隱忍,不願流露出任何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