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瑤紅了眼眶,不費吹灰之力便落下幾顆豆大的淚珠兒。
她像是被冤枉了之後委屈到近乎憤怒的樣子。
哭起來之後……小鼻子小嘴,都是紅通通的。
她抽噎了幾聲,斷斷續續地道:“舅舅,為什麼許凱可以憑空懷疑我,而我甚至都弄不明白你們究竟在做些什麼,都怪你,都是因為你什麼都不告訴我,我不管你做好事還是壞事,你都不告訴我,平白讓我擔心一宿,到頭來還懷疑是我出賣了你……”
許凱本來就怕她背地裡吹枕頭風,沒想到她這會兒乾脆當著他的面就已經這樣幹了。
許凱還是第一次見遲少的女人這麼大膽的。
遲少對女人不怎麼走心,基本上都是逢場作戲。
而那些女人各個也都是人精,看得出彼此各取所需,因此一般也不會太蹬鼻子上臉。
許凱自認在遲御跟前頗受寵信,已經是十來年的事情了。
比任何一個跟他的女人,都要長得多。
那些女人沒有敢得罪他的,還恨不得多給他一些小恩小惠。
沒有哪個聰明的女人會去得罪自己男人身邊最親近的寵臣。
偏偏這個容瑤……小小的年紀,膽子賊大。
許凱心裡恨得牙癢癢,面上也只能裝無辜,“容小姐,我真不是故意抹黑您,我只不過是說出一種可能,這就像是在做排除法一樣,您也明白的,遲少的身份,每天要面臨諸多危險,只要是威脅到遲少的,我不得不考慮周全,提及容小姐您,也只不顧是可能性之一,我只是出於謹慎,並不是與您為難……”
容瑤的臉色卻在他的解釋下一寸一寸變得更難看了。
她盯著遲御,一邊抹眼淚一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