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TV包房內,光線昏暗,燈球轉動。
桌上,各種飲料罐和酒瓶插在冰桶裡,上百個酒杯整齊地擺在檯面。
其中一半盛滿啤酒,另一半已是空杯。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跪在地上,眼部淤青,嘴角殘存一絲血漬,她頭髮凌亂,渾身溼透,散發濃濃酒氣。
她端起杯子,一飲而盡,放下,接著,又端起另一杯。
就這樣,她戰戰兢兢,喝了不知多少杯,直到嘔出酸腥的胃液,弄髒了白色的襯衫。
“程董,我真的……喝不下了,求求你,饒了我吧!”
中年女子抬頭望向卡座裡的男人,哀求地說道。
那男人西裝革履,手戴浪琴錶,一張陰沉滄桑的臉,看上去五十歲左右,頭髮花白,精緻地打了髮蠟。
男人一挑眉,看向身邊站著的兩個保鏢,不緊不慢,氣定神閒:“我叫停了嗎?”
一個寸頭保鏢站了出來,一米九有餘,他一手拽住女人的頭髮,另一隻手端起酒杯,大力地灌了下去。
女人頭被扯得生疼,兩手拖住被拽的頭髮,雙唇緊閉,眼淚狂流不止,潺潺的酒液順著下巴,全部流到了地上。
另一個微胖的保鏢也來幫忙,強行捏住女人的臉,撬開嘴巴,機械地往裡面灌酒。
女人被兩人死死擒住,只能被迫吞下和著涕淚的苦酒。
但是本能讓她一陣反胃,喝下去的臭水又從賁門顧湧上來,噴射而出,混著食物殘渣,吐了一地。
刺鼻的酸味在包間裡蔓延開來,寸頭保鏢沒忍住,跟著打了個乾嘔。
沙發裡的男人嫌棄地閉上眼睛:“不喝?”
女人又哭又叫,爬向男人:“程董!求您了!我真的喝不了了!”
男人突然笑了:“邱子晗,我敬你的酒不喝,那就吃點菜吧?”
邱子晗茫然無措,雖然知道有詐,但只能順從地答應:“我吃, 我吃!”
說完,就要伸手去抓桌上的果盤。
男人把果盤往遠處一推:“請邱主管吃點硬菜。”
寸頭保鏢按住邱小雪的頭:“張嘴!”
邱子晗抽泣著,害怕地照做。
寸頭保鏢手一用力,把邱子晗推向大理石桌角:“咬住!”
邱子晗看著堅硬的桌臺,瞬間明白了男人的用意,她拼命地搖頭:“不,求求您!”
寸頭保鏢加重了音量:“咬、住!”
邱子晗渾身發抖,還是不願下口。
一旁的胖保鏢沒了耐心,一腳踢在邱子晗的鼻子上,兩個鼻孔瞬間鮮血如注。
邱子晗卻緊閉雙唇,她寧願被打死,也不願咬住桌角。
她在電視上看過,這是黑幫打人的慣用伎倆:先讓人咬著桌角,然後踹頭或者侵犯,直到牙齒脫落。
“程董,我可以補救,我還可以補救!”邱子晗扯著男人的褲腳,苦苦求饒。
“補救?因為智咖現在立盛蒸發上百個億,你拿什麼補救?拿你的命?”男人不屑地問。
他鄙棄地將腿轉向一邊,連眼睛都懶得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