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幾人，方隊長髮現徐暢當晚確實喝了不少酒。
而且據丁嶼寧回憶，夏煦和餘燼離開之後，徐暢又來跟他和北羽寒暄了幾句。
雖然昨天已經講過一遍，不過這次丁嶼寧又想起來一點不一樣的細節。
“徐小姐當時看上去已經有點醉了，好像很不舒服，一直在撓脖子。”丁嶼寧說道。
方隊長點頭，這和屍檢報告的內容一致，法醫的確在徐暢脖子上檢查到一些小紅疹和輕微的抓痕。
因為她在水裡浸泡了一段時間，面板腫脹發泡，這些紅疹和抓痕實在不太明顯。
她跟丁嶼寧聊完天，說要回房間休息，然後就離開了泳池。
之後，方隊長又叫來了當晚在場的服務員和酒保們，二次問話。
可是無論怎麼問，當晚見過徐暢的人，都只看見她喝了幾杯香檳而已。
這跟她血液中的酒精含量完全矛盾。
“她離開泳池之後，肯定還見過別人，然後跟這個人又喝了很多酒。”奇文說出自己的猜測。
方隊長：“走，再去一趟安保室，把酒店所有的監控都再過一遍，必須搞清楚她第一次離開泳池之後去了哪兒。”
夏煦幾人還坐在一旁，方隊長一看牆上的鐘，已經是下午一點了。
方隊轉而又對他們說道：“耽誤你們了，各位如果不介意的話，我請你們吃工作餐。”
丁嶼寧：“方隊長，您太客氣了。反正我們也不著急，今天中午我請大家在酒店餐廳吃個便飯吧。”
方隊長搖搖頭，微笑道：“不是我不給您面子啊，公務在身，我們吃飯得自己買單， 您的好意心領了。”
丁嶼寧不好意思地：“那等徐小姐的案子結了，有機會我專門再請您。放心，我肯定選休息日。”
奇文樂了：“哈哈，那你請不成了，我們方隊出了名的工作狂，連休假都來局裡。”
丁嶼寧豎起大拇指：“方隊長真是高風亮節，人民的好警察。”
方隊長：“行了，別聽他亂說，我也是人，怎麼可能不休息。那我們先看看別的地方，如果之後你們還想起什麼，可以隨時跟我們聯絡。”
方隊長把名片塞給丁嶼寧，帶著奇文離開了。
丁嶼寧轉頭對看著其他幾人：“走吧，吃飯。吃完就出發。”
夏煦一把奪過名片：“要不你們先回去，我還想再看看。”
丁嶼寧好奇地：“你還要幹什麼？夏洛克啊你？”
徐記者明明自知酒精過敏，卻喝那麼多酒。
夏煦因此有了一個猜想：徐暢已經不是徐暢。
她懷疑有人替代了徐暢，就像陸仁替代了張克一樣。
她想確認一件事：如果有人頂替了徐暢，那麼那個人原來的身份，就會消失。
就像陸仁失蹤一樣，當晚在酒店的某個人如果失蹤了，那他才是現在的徐暢，也就是真正的死者。
可惜這個推斷，無法直接告知方隊長他們。
夏煦決定，先去驗證是不是有人失蹤，然後把結果告訴於恭誠。
“我只是想幫方隊長他們。”夏煦答道。
丁嶼寧質疑地一歪嘴：“你怎麼想一出是一出？方隊長那麼專業，還用你這個門外漢幫忙？”
夏煦卻堅持：“他們是專業，但是他們也沒有三頭六臂呀？反正酒店就這麼大，徐記者去過的地方，總會有痕跡，多一個人幫他們找，總要快些。”
丁嶼寧知道徐暢的死很突然，但是昨天餘燼被當成頭號嫌疑人，都不見夏煦著急，但是今天一知道徐暢喝酒的事，夏煦卻又突然來勁。
“你怎麼突然這麼急？你是不是知道什麼？還是有什麼發現？”丁嶼寧狐疑地問。
夏煦不知怎麼解釋，支支吾吾：“因為我……覺得餘燼不是兇手，我想幫他！”
丁嶼寧和北羽相視一笑：“哦，懂了懂了。”
算了，誤會就誤會吧，只要能留下來繼續追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