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時間，快8點半了。
許小波站起來說：“走吧，你不是約了他們9點龍鳳閣麼。”
八角怪連忙站起來說：“小波，你別去了。我約他們是因為他們吃了悶虧，肯定反撲。與其等著他們反撲。不如咱主動和談。我去談。談不攏好在飯店動手。明幹比暗槍好。你有傷，別去了。”
許小波納悶的說：“他們怎麼吃悶虧了？”
八角怪邊穿衣服邊說：“我給胖子發簡訊，讓他弄防塵車把浴池給衝了，又讓衛天告訴馬賽砸了魯剛的店揍了他一頓。不過，小波，這都是我的主意，我擔著，你別出面。”
許小波也穿上一件胖魚頭的棉服說：“這點事我都擔不了，還當什麼大哥。八角，幹得好，我果然沒看錯你。我說馬坤怎麼放人了呢。”
八角怪有點心虛的說：“事好像鬧的有點大。我當時氣糊塗了，也沒想那麼多，冷靜下來，想想感覺好像有點過。”
許小波笑笑，穿好衣服，把住八角怪伸過來的胳膊說：“一點都不過，這點事我這三鞭子能頂住。走。”
八角怪點點頭，扶著許小波出門下了樓。
八角怪扶著許小波坐上面包車副駕駛，然後自己上了駕駛室。輕踩油門，向龍鳳閣開去。
車開的很平穩，許小波看著窗外，對八角怪說：“八角，按理說，小花蛇那麼大浴池，不至於和魯剛這個小生意人有什麼來往。他倆怎麼攪一個鍋裡了呢。就年貨街這點小錢，小花蛇能看上眼？”
八角怪機警的看著車前後，邊細心的開著車說：“我想過，要不就是小花蛇手下想賺錢，瞞著小花蛇乾的。事大了，得小花蛇出來擺平。”
許小波點點頭說：“沒準就是大高個乾的，摟不住了找大哥罩。”
八角怪看前面不遠就是龍鳳閣了。他又說：“不過，小花蛇這麼用力，應該是他和魯剛達成了某種共識，一起合作某個大專案。再不就是魯剛和小花蛇有私交，而且還是鐵瓷的那種。要不然，憑小花蛇現在的勢力，他不能這麼冒進。”
車停在龍鳳閣門口，許小波看著前方想著事情想到發愣。
八角怪看了看龍鳳閣二樓女衛生間的窗外把手上繫了個紅布條。然後轉頭對許小波說：“大家都到位了。咱們進去吧。”
許小波緩過神來點點頭，然後慢慢下了車。他沒用八角怪扶，自己咬牙忍著渾身啃齧般的疼進了飯店。
一樓密密麻麻的坐滿了人，看許小波和八角怪的眼神，彷彿要把他們生吞活剝了一樣。
許小波邊走邊鎮定的掃了一眼說：“怎麼沒咱們的人？”
八角怪笑笑說：“咱們的人在外面和三樓。”
許小波輕吐了一口氣，和八角怪去了二樓。二樓往裡走就一個大包房。整個樓層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走過大廳，兩人直接去了那個佔了半層樓的大包間。快走到門口了。許小波深吸一口氣小聲對八角怪說：“怕不怕？”
八角怪笑笑說：“怕個球。”
許小波笑了笑，站在包房的門外。手搭在包著金邊的琉璃門把手上。
八角怪深吸了一口氣，趕緊擦擦額頭上那密集的汗。
推開那兩扇高大的包金邊的琉璃實木門。映入許小波眼簾的是四周一圈沙發。沙發上坐滿了人，卻鴉雀無聲。
掃了一眼，一半不認識，另一半衛天，馬賽，胖魚頭，餘亮，季鳴等幾人全在列。胖魚頭對許小波暗暗點點頭。
許小波輕點一下頭，然後打量著一圈沙發中圍著的那張大圓桌上，桌旁坐著鐵青著臉的小花蛇。另一側是目光躲閃的，鼻青臉腫的魯剛。
小花蛇鐵青臉看著許小波，冷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許小波給八角怪一個眼神。八角怪點點頭，回身冷靜的關上門，然後走到胖魚頭身邊坐了下來。
許小波走到小花蛇和魯剛的另一面，三人呈個三角形。
小花蛇看了一下表，然後看都沒看許小波，狂抖著二郎腿。不耐煩的單手擺弄著指甲。
許小波坐定，看著空蕩蕩的桌面，他隨意轉身對八角怪說：“走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