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偉一直跟在許小波身後,他對許小波做的事都很不解。雖然不解,但在許小波身上,他似乎能看到剛入場時的自己。所以,對許小波,他居然有了些小欣賞。
大偉笑了笑,掏出2袋花生米說:“喝悶酒阿。”
許小波笑了笑,舉起罐啤說:“一起啊。”
大偉坐在了許小波的旁邊說:“好啊。”
兩人喝了起來。
大偉也看著夜空,澀澀的一笑說:“不開心?”
許小波仰躺在椅子上說:“你開心?”
大偉喝著酒說:“夜場看的多了,也許麻木了吧。”
許小波呵呵笑著。用力把喝光的罐啤扔向草叢。然後又開啟一罐,猛灌了起來。
大偉拿下許小波的手說:“慢慢喝,傷胃。”
許小波執拗的繼續喝,喝光之後,他擦擦嘴說:“我就是想感受一下喝到胃痛的感覺。”
大偉笑了笑說:“沒必要的,她們都不心疼自己,你跟著操心有什麼用?她們也願意幹,誰拿槍逼她們了?”
許小波長長的撥出一口氣,慢慢的說:“也是。”
然後兩人就各自喝了起來,什麼也沒說。大偉似乎也沉浸在往事裡。帶著絲絲憂愁,看著遠方,慢慢的喝著酒。
兩人就這麼沉悶的喝著,不一會,啤酒就喝光了,還沒盡興。大偉又去買了2打回來。
兩人繼續就著辣椒榨菜喝著。都喝潮了。暈暈乎乎的。
許小波就忽然覺得不瞭解自己。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難道自己真有自己想的那樣好麼?還是根本自己就是個見風使舵,唯利是圖的人?
雖然他不想這樣,或者成為這樣的人。卻發現,他正做著類似這樣的事,一想到這些,許小波就對自己很生氣。
難道自己不應該是那種眼裡不容上沙子,不計得失,路見不平就出手麼?可現實呢?卻充滿衡量與猜度。
一想到這些,許小波就忽然特別想說話,特別有種傾訴欲。他看著吃著花生米喝著酒的沉默的大偉說:“你瞭解自己麼?”
大偉笑了一下,往嘴裡扔了一粒花生米說:“不瞭解。”
許小波眉毛一挑,問道:“怎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