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偉瞪了許小波一眼說：“這位先生，請你閉嘴好麼？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咱沒錢是吧。”
許小波搖搖頭說：“不是，我就說這個意思，到底是5000還是500啊？”
大偉又瞪了許小波一眼沒好氣地說：“5000，閉嘴。”
許小波哦了一聲，看著大偉逛的興趣昂然。他倒覺得沒意思，反正也不買，有啥溜達的。
兩人逛了一圈，大偉又去了名錶區。許小波有點累，看著來來往往挺直腰板的老闆貴婦。和他們一比，自己穿的太寒酸也有點掛不住臉，就拽拽大偉說：“你又不買，逛什麼逛啊？挺累的，都逛渴了。走吧，出去溜達，自在。”
大偉拽許小波到扶梯旁邊，來到了一個奶茶廳。倆個坐那喝著果汁。
大偉看著周圍的人，小聲的說：“你也沒事來逛，多認識認識各種名牌。這樣，咱就能看出來，咱們那些客人裡哪個最有錢。你把最有錢的陪好了，準沒錯。有時候來咱這的，領頭的都是請客的。掏錢的咱不用溜鬚。他為啥請客？求人辦事唄。真正來消遣的，除了那幾個富婆和富二代。別的，少。”
許小波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說：“你的意思，這一幫人裡誰最有錢，就是請客的要求的人。伺候好他，就有錢拿，對吧？”
大偉點點頭，拍拍許小波的肩膀說：“對的，是這個意思。伺候個屁，咱又不是太監。不叫伺候，叫優質服務。哈哈哈，優質服務。靠，不如叫溜鬚拍馬說的舒服。”
許小波笑著點點頭。大偉接著說：“男看錶，女看包。其餘的，你不用看。那衣服很多都是定製的，看不出來牌子。車鑰匙呢，很多都是假的，或者借的，不做數。咱就看錶和包。”
許小波喝了一口果汁說：“那要是人懶的帶表和包呢？你看啥？”
大偉擺擺手說：“這也不是不可能，這就說明，這一圈人裡有大領導。仕途上的，需要低調。這樣，咱就離遠點。少說話。”
許小波哈哈一笑，拍了一下大偉的肩膀說：“哎呀我去，還一溜一溜的，誰教你的？”
大偉略微自豪地說：“自己悟的，幹咱們這行，誰告訴你？誰心裡沒點小99。沒點小手段，能爬上三樓？誰你都得防。”
許小波樂了一下說：“怎麼感覺3樓上有金山啊？一說起上3樓你們咋都那麼優越呢。”
大偉哈哈笑了兩聲說：“那怎麼得？咱這個樓層比樓下至少，至少啊，每月多收入2000。而且，客人不但油水多，一般撤臺還快。最主要的。”
大偉捏捏兩個手指說：“大方啊。給小費啊。少說200啊。一個月給幾次小費，都夠基本工資了。哪像樓下的啊。一個個五馬長槍的，一喝喝半宿，還總點啤酒。鬧哄哄的總幹仗。”
許小波點點頭。心裡納悶：這麼好的位置，峰哥為啥安排我呢？
大偉看著許小波若有所思的樣，也沒有再多說，站起來說：“走啊，去超市買點吃的，然後回去吧。”
許小波點點頭，按按還有點暈的頭，把飲料全喝光。然後跟著大偉出了商場。
兩人去了附近的超市，一進超市，許小波又震撼了。他看著大家都推個購物車，直接把東西放購物車裡。就問著也在拿車的大偉說：“就這麼拿啊？沒人管啊？”
大偉點點頭，推著車往前走，選著洗髮水。許小波小聲地說：“這誰要在這裡吃個飽，誰也不知道啊。這沒人看，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