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籤?為什麼?你們都是一夥的,是不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你剛打完我們,現在我們要領錢了,你又不讓籤,你什麼意思?大家別聽他的。籤。”一個格子襯衫趕快反駁到。
“不能籤,這是空白紙,什麼也沒寫,到時候你們簽了,她們怎麼寫怎麼是。說你們欠幾百萬就欠幾百萬,說你們領完工資就領完工資。想寫什麼還不是她們說了算。你們別傻,不能籤!”
“不能吧?能這麼壞?”工人們慌了,都沒主意的紛紛議論起來。
“你們都是一夥的;一個讓籤,一個不讓籤?不籤還不給錢,什麼意思?是不是故意讓我們不籤。好有理由不給錢?”格子襯衫看大家在動搖,趕緊反駁著。
真是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這麼簡單的事,怎麼就和他們攪不明白呢。
不信算了,也懶得說。許小波上前一步,直接搶過紙,舉了起來。大家憤怒起來,紛紛圍住他。怒視著他。
看著大家敵視的目光,許小波舉手做出投降的手勢,剛把手放低,立刻就有一個人把紙搶了過去。
“她說給錢就給錢啊。你們至少見到錢再籤吧。”有理說不清,許小波只能退一步繼續勸。
一提到錢果然好使,本來剛才就反對簽字的幾個年長的人立刻站到了許小波的身邊。附和著:“就是嘛,大家不要衝動,錢沒領到,字還簽了。到時候人家咋說咋有理。就說給了我們錢。到時候往著空白處寫個收條兩字。我們可就真要不回錢了。這位大兄弟說的在理。別籤。”
這麼一說,大家就動搖了。紛紛點頭。有幾個剛才簽了字的趕緊搶回紙給撕了。
看風向不對。於富婆在車裡憤怒的一跺腳,按下車窗小聲的對司機說:“拿點錢糊弄糊弄。”
司機點點頭,從後備箱裡拿出一個旅行袋。
於富婆再爬出天窗喊著:“好,你們不籤,一分錢也別想要。錢,我有,你們不要,是你們的事。是你們不要工資的,誰再鬧,小心我不客氣。”
司機配合著於富婆的話,開啟旅行袋露出一沓一沓的鈔票。工人們見到這麼多錢,都愣了,然後哄的一聲,情緒炸了。
他們像喝醉了酒一樣,都興奮不已。紛紛懟著剛才撕紙的人,罵著他衝動。
司機把錢又晃了晃,然後把旅行包拉好,扔進了車裡。再從車裡拿出紙筆和印泥。
這次沒有廢話,大家都自動的排好隊,一個一個簽著。看著坐在車上於富婆的冷笑,許小波知道多說無用。嘆了口氣,他無奈的看向遠處張亞俊幾人。
張亞俊聳聳肩,大家也一臉無語的表情。
大家簽完字,都期待的看著車裡的旅行袋,有的興奮的搓搓手,有的擦著眼角的淚光。有的拍著胸脯壓著興奮。
司機檢查完簽字之後,就鑽進車裡。沒有再出來。
於富婆開啟車門,對大家說:“簽了名的,我回去讓財務核實一下考勤和工資,明天來給你們發錢。”
“這?”
“啊?不給錢啊?”
“不是說好了,簽完字就給錢麼?反悔了?”
大家炸鍋了,拉住於富婆的車門不讓走。
“公司就得有公司的制度,那麼大的公司能差你們這幾個錢?哪個公司發工資不稽核?你們說多少就給多少啊?別胡攪蠻纏啊,誰再攔就扣誰工資。消停等著得了。那點屁錢著什麼急?”於富婆不耐煩的輕吼著。
於富婆多少還是有些氣場的,再說大家簽了字,多少心裡已經沒有很多的底氣,軟柿子一枚,只能任人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