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窩瓜趕緊打著圓場。
“小兄弟啊，咱們這行啊，規矩挺多的。你要是不明白的事吧，你回頭慢慢問我，不能搶話。人我大哥說的十塊八塊吧，是十萬八萬的意思。這是站這的行話，你說你，你還急眼了。你呀，少說話。露怯。”
“啥？十萬八萬？”錢斌倒吸一口冷氣，臥槽，啥意思，擰人玩呢？一會真一會假，一會不值錢，一會又10萬八萬的，這麼點屁事都讓他們給擰出花來了。
故弄什麼玄虛？有畫直來直去的說得了。膈應人。
雖然錢斌對搓串哥有些反感，但他不能跟錢過不去啊，一聽說能賣這麼多錢。錢斌臉立刻樂了。趕緊給大窩瓜遞了杯水說：“真的啊？那好啊。這假的也有人買？”
“不跟你說了麼，不是假的，這叫仿品。也是古董，不過不是唐伯虎畫的，但也是老物件了。這麼的，我給你留留心，有喜歡這風格的老闆，我給你提一提。”
“哇，那太謝謝了。到時候我給你分2000。”
“我不要，但是你得給我大哥百分之十的手續費。這是行規，可不是我開口亂說哦，我得先跟你說明白，別到時候賣出去了，你又說我們忽悠你。”大窩瓜有些無奈的表情看著錢斌。
“行，手續費應該給。窩瓜哥，回頭我請你吃飯啊。真是太謝謝你了。”錢斌把畫踹進衣服裡，準備回學校。
“成，回見啊。”
“你費心費心，有買家趕緊給我打電話啊。”
“哦了。”窩瓜哥比了個OK的手勢。
錢斌興奮的往出走。
剛走兩步，搓串哥就推門進來了，看見錢斌就拿核桃對著錢斌點了了兩下。錢斌趕緊說：“不好意思啊，老闆，我不知道你們的行話，我一定好好學習，多學多問。你們說話時少插嘴。你別介意啊。”
開玩笑，雖然錢斌心裡罵了搓串哥個底朝天，但是還得指著他賣話呢，人在屋簷下，還是客氣點吧。
搓串哥看了看錢斌，忽然哈哈一笑。
這一笑，雖談不上千嬌百媚，但在錢斌心裡，差點天崩地裂。
什麼路數？啥意思？
搓串哥拿核桃又指了指錢斌，對大窩瓜說：“這小子，點正啊。”
錢斌雖然不明就裡，但也聽出來這話好像不是罵他。他轉過頭，看著搓串哥。
搓串哥坐回椅子，沒有和錢斌說話，拿了個合著的扇子，看著大窩瓜，然後左手打著右手的手心，打了幾下，搓串哥看著大窩瓜說：“還記得那個老陳麼？陳老闆。省城那個。”
大窩瓜回憶裡一會，一拍手說：“我記得他啊，人很大方，喜歡收集字畫。”
搓串哥露出了笑容，面色一轉，看了看錢斌說：“你小子啊，愣是愣了點，但還有些偏財，告訴你，這個陳老闆啊，現在正在收字畫呢。他最喜歡唐伯虎的了。收不到真品，這個舊仿啊，沒準能入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