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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錢斌的沉默,許小波心裡忽然一陣莫名的憤怒,自己的兄弟,居然到自己對頭那裡去當了左右手,當別人的左膀右臂來對付自己,不管理由,許小波心裡都憤怒無比。
不想在這裡摘呆一秒鐘,許小波轉身就走。
錢斌看著轉身往出走的許小波,趕緊把爐子裡的鍋端起來,放在旁邊的空爐灶上,再迅速把地上裝滿涼水的水壺放在爐子上。
然後向許小波追去,許小波已經快步走到門口了。
錢斌幾個箭步追上許小波,一把拽住已經要開門的許小波,著急的說:“你不能出去,我不能放你走。”
許小波停住了腳步,扭頭看看錢斌,冷哼的說:“怎麼著?雷老刁給你下命令了?讓你來逮我啊。好啊,我不走,兄弟一場,我讓你帶我去領功,來啊,綁我吧,誰掙吧誰兒子。”
說著,許小波憤怒握緊雙拳,兩拳疊在一起,做可以綁手狀,向錢斌遞去。
錢斌看著許小波,一愣。心裡五味雜陳。默默的抬眼看向許小波。
許小波冷冷的目光懟了上去。錢斌默默的低下頭,頹然的靠在了牆上。順著牆慢慢的坐在了地上,彷彿很累的樣子,然後聲音略微嘶啞的說:“我錢斌,再不濟,也不會出賣你許小波。不錯,我現在是雷老刁的左右手,但那是我樂意的麼?難道我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麼?難道我願意聽他的令麼?”
忽然,錢斌猛的站起來,抓著許小波的肩膀,青筋暴起的吼著說:“那你告訴我,我要怎麼做?我能怎麼走?我要是不衝上去,錢飆就得衝上去,他就得被小人利用。錢飆不動腦筋的。一定被人當槍使。我不能看他被人利用。被人溜的團團轉。就只能往前爬,比他混的好。讓他讓我的手下,才能罩著他,才能給他扛事,你懂麼?你懂麼?你懂不懂?好,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你說啊,你說啊。”
看著暴怒的錢斌,許小波也冷靜了下來,忽然就覺得喉嚨很癢,一股心火衝了上來,他很想用什麼東西頂一下,摸了摸口袋,卻想起來,他沒有吸菸的習慣。
錢斌拿出煙,遞給許小波。然後熟練的把許小波剛放在嘴上的香菸點上。
這熟埝的動作,也無意中表露了錢斌平時往上爬的心酸。
許小波也坐在地上,兩人各自靠著牆,對著坐著。
一支菸吸完,許小波站了起來,冷冷的說:“人各有志,旁人也無權說什麼,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但是錢斌,我只能說,你在玩火。雷老刁不是善類,你以為你腦瓜活,就不能被人當槍使麼?呵呵,你高估了自己。”
“我知道,但我想,能幫錢飆扛多少就扛多少,畢竟,他是我哥。”
許小波拉開門得手一停。就聽錢斌繼續說:“許小波,你是我除了我哥之外,第一個真正的朋友,我不讓你走,是因為,你只要出了這個院子,於老六就得廢了你,他這一次是志在必得,因為他也知道這也是他翻盤的最好機會,他不會鬆口的。”
“呵呵,我怕他啊。”許小波滿不在乎的冷哼著。
“我知道你不怕他,但是,你現在和他交手,太被動。你先在我這休整一下再說。等你想好了怎麼弄他,你再出去,我不攔你。現在,我不能讓你出去涉險,你怨我也好,恨我也好,我都不能讓你出去。”
“呵呵,你能攔住我啊,就你這小樣的。讓你兩隻手你都不是個。你還攔我,逗我呢?”許小波瞪了錢斌一眼,心裡的氣卻消了一大半。
錢斌撇撇嘴,嘟囔了一句,然後轉身往廚房走去。
“喂,你嘟囔什麼呢?”許小波假裝生氣,聲音很高的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