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銘許看向易岺久。
易岺久單手插在兜裡,看著沈銘許單純清澈的眼眸,點了點頭。
時歲這才收回放在易岺久後腰上掐他的手指,笑著轉頭:“小沈同學,你要相信我。我可是一一最好的閨蜜誒,我最瞭解她了。”
“你放心,這招包你求……不是,包你道歉成功。”
沈銘許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道過謝後轉身朝教學樓走去。
看著沈銘許的背影,易岺久揉了揉後腰後,挑起一雙桃花眼審視著時歲道:“時歲歲,你可真是能耐了,掐我腰威脅我就算了,現在竟然還敢明目張膽的在我面前坑我妹妹?”
時歲對他的指責視若無睹,踮腳拿過奶茶:“什麼叫坑?易岺久,你可別冤枉我。作為一一最好的姐妹,我理所當然要為一一未來的幸福添磚加瓦。”
“這首先嘛,”時歲朝著沈銘許離開的方向勾了勾唇,“當然就是要替我的好姐妹製造好機會,讓姐妹看上的男人先開個竅了。”
“那到時候一個刺激、一個驚嚇,然後再來一個擁抱、一個木啊木啊……我就不信沈銘許那木頭腦袋開不了花!既然木頭腦袋都開花了,那這事不就成了嘛!”
時歲笑得見牙不見眼,就跟以前那些煙花柳巷裡賣笑的一樣,高興得不成樣子。
易岺久搖了搖頭,從身後拎著她的後衣領帶著她整個人往前走,沒有揭穿她這個自稱最瞭解姜爾一的人剛才還很疑惑於她最好的姐妹怕水還恐高這件事情。
只是懶洋洋評價了兩個字:“能耐。”
尾音上揚,桃花眼尾也順著往上挑了挑。
時歲被他像拎小雞一樣拎著走也不生氣,戳了戳他的腰,問道:“自戀鬼,你說小沈同學不會去查吊橋效應是什麼意思吧?”
易岺久沒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反問道:“從小到大,只要是我們三個其中任何一個人告訴他的事,他有去求證過嗎?”
時歲想了想,放下心來:“那倒也是。”
沈銘許從不會懷疑他們仨說的話,尤其是姜爾一,她的話都快變成沈銘許那傢伙的信仰了。
“還有你,你不能告訴一一啊!這是咱倆的秘密!”
聽到“咱倆”這兩字,易岺久眼尾揚了揚,不置可否。
已經坐在教室裡的時歲已經半點學不進知識了,只是一直在想姜爾一和沈銘許的事情。
吊橋效應誠然不是她說的那個意思,但她也只是改了那麼一點點,就那麼一丟丟而已。
姜爾一對沈銘許的小心思她作為好姐妹自然一清二楚,那沈銘許雖然沉默寡言了些,但他可是一個唯姜爾一主義者。旁觀者都能看出來這兩人之間的小火花,可偏偏,在這兩人中間就是差了這麼一丟丟。
雖然還沒來得及問,但她估摸著這次姜爾一生氣,就是因為阻隔在倆人之間的那“一丟丟”。畢竟像姜爾一那樣好脾氣的人,一般是不會生氣的,尤其是對沈銘許。
所以,為了不讓任何人有遺憾,她這個好朋友悄悄推她們一把不過分吧。
畢竟這個世界上誰都可以等,哪對CP都可以BE,但她從小嗑到大的“許爾一生”,必須得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