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天，劉君妥協得幫曲歡歌化好妝。
“你要敢再讓顧靜碰一下”話還沒說完，曲歡歌打斷他，“別說得那麼難聽，什麼碰不碰的。顧老師只是幫我化個妝而已。”
劉君拳頭捏緊了。好男不跟女鬥。
……
“讓我們謝謝這次的模特，曲歡歌，曲小姐！”
1000塊終於入袋為安，哦不，是900塊……
曲歡歌滿意得點著錢，一臉財迷相。
“著相了，著相了。”劉君提醒她。
她輕哼一聲，不以為意。這是她的辛苦錢，她嘚瑟一會兒怎麼了？？
“曲歡歌！你手機號多少？我們留個聯絡方式！有機會能約你出來吃飯嗎？”膽子大的學生已經躍躍欲試。
“抱歉，我沒有手機。”
“你沒有手機？”要加手機號的少年沒想到得到這樣的回覆！他的身邊老師同學都有手機。
沒有手機怎麼了？張婷和沈燁也還沒買手機啊！沒手機不是很正常？！
“那你有沒有QQ？”
其實是有的，但不想加你這個大少爺！
“不好意思，也沒有！”
少年眼睛眯起來，懷疑兩個答案的真實性。
他是被耍了嗎？
顧靜送走同學們，回過來找她。
看她渾身肌肉都緊張得不行，這第一回當模特就趕上三天的苦差事。
"曲小姐，合作順利。晚上我們一起放鬆一下，來個三溫暖，如何？”
曲歡歌老遠在走廊裡就聽他的大嗓門吆喝起來。
沒聽明白。
顧靜解釋：“洗個桑拿，按個摩，放鬆一下。”
想不到藝術家玩得那麼接地氣啊！
曲歡歌打個哈哈，“不了，不了，我還有安排。”
顧靜聲如洪鐘，滿臉可惜狀：“那就太可惜了。那我就帶JUN一起，我們老三樣，如何？？”
曲歡歌別有深意地看一眼站她邊上的劉君。
老三樣……果然是各中好手！！
“那大家玩得開心，我先走了。”她搖搖手，就要拜拜。劉君一把拉住她，“我沒玩過什麼老三樣。也不喜歡什麼老三樣。我送你回去。”
曲歡歌一臉問號……也不用特意跟她解釋……
“走，換衣服去。”他拉上她的手，丟下一旁的顧靜。
換衣服？？換什麼衣服？？
劉君把運動套裝丟給她，外加一雙……拖鞋！！
他倒是想得周到。
剛好腳痛得要命。連穿三天皮鞋，她的腳後跟還真的磨出泡了！！的確也只能穿拖鞋。
她抱著衣服扎進更衣室。劉君等在門外。
聽得有人跟他說話，是一個甜甜糯糯的女生，問他要簽名和聯絡方式。
然後又是一群女生。
估計都是畫室裡的學生、各個都按耐不住了。
這就是沈燁說的招蜂引蝶了吧！
再然後，安靜了一會兒。
隱隱有人說話。
“下週我去送你。”
“不用。我不習慣有人接送。”
“什麼時候再回來？”
“我也不知道。”
“那我去看你。”
…
曲歡歌穿褲子的手頓了頓，忽然沒了力氣。
對麼，這才是他。
莫名其妙的出現，最終，也會莫名其妙的消失。
這才是他。
要走了，也不打算告訴她。
她努力把心底翻騰起來的情緒壓下去。
沒關係，曲歡歌。
這個世界上，誰也留不住誰，就連最親密的親情都不一定靠的住呢…
怎麼還能指望一個外人？！
終於換好衣服，鬆懈下來，才發現自己渾身肌肉僵硬……走起路來跟殭屍一樣……
太可笑了！！
她想讓自己走起來儘量正常一點。
總不能讓他以後回想起她來…是這個鬼樣子吧！
真是羞恥。
“不許笑！！”她警告劉君。
劉君努力憋笑：“好，我不笑。”
兩人默默在門口打車。
劉君看她難得地沉默寡言，只以為她是累壞了。
今天真是邪門。
足足等了15分鐘，都沒有一輛空車。
“我們往前走一點，那裡路口，好攔車。”劉君指著前面。
“好，那就走吧。”曲歡歌沉默著努力挪動，讓自己儘量看起來自然一點。
劉君捂著嘴，彎下腰，笑得渾身抽抽。
也沒有那麼誇張吧！！
曲歡歌瞪他一眼，這個人實在可惡！真想一腳踢他屁股上！
“上來吧。”
“什麼？”她剛要抬腳。
“揹你過去。”
她甚是懷疑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