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歡歌差不多用完了零用錢，開始找打工的工作。
沈燁他們說得沒錯，根本沒人會請她做家教。
這個社會真是赤裸裸的以貌取人。
沈燁翻個白眼：“曲歡歌，你已經吃了你的顏值很多紅利了，能不能給我們留些活路？”
“你去做家教了？”
“我水平不夠……”
“看吧，就算我不做家教，你也沒做成家教啊！！”
“不跟你說了，我在這裡換車，我要去下一家面試。”沈燁拎了包就走。
她一走，就留下曲歡歌孤零零的一個人。
這趟車她頭一回坐，因為怕坐過站，便不敢打瞌睡。
位子有些奇怪，是那種在過道里面對面的座椅。一不小心就會對上對面人的視線。
一個挺有氣質的中年大叔。
曲歡歌看對面的人咳嗽兩聲，然後翻翻包，摸摸口袋，眉眼之間透著焦灼。邊上的人都閉目睡覺。她從自己的小包裡掏出紙巾遞過去。
那人眼神亮了亮。閉著嘴巴點頭向她道謝。然後掏出紙巾捂住嘴，又把髒紙巾折了又折放回自己的口袋。
“謝謝。”他鬆了口氣，正式向她道謝，把多餘的紙巾還給她。
“不客氣。”曲歡歌拿回紙巾，發現他順手給了她一張名片。
“我過兩站下車。”
曲歡歌對站臺不熟，抬頭看了看，“鐵籃橋。”
“在那邊看幾個朋友。”
“鐵籃橋看朋友？？”曲歡歌忽然意識到什麼……
鐵籃橋是著名的經濟犯罪類監獄……還不是普通的那種……金額不夠都沒資格進去……
“您朋友咖位都挺大。”
“以前都是大佬。”他爽朗得笑了笑。
“從某種程度來說，現在也是大佬。”
“您可真仗義。”
“和仗義沒關係，我以前也在裡面呆過。”
“失敬失敬。”
男人挑一挑眉：“你一點都不害怕？那個地方可不是一般人去的。”這個小姑娘倒是挺有意思，對監獄人員一點不歧視。
“那個地方的確是少些自由，不過對於自律的人來說，就跟閉關練功一樣。或者說修煉進階前要渡的劫。”曲歡歌最近看了幾本修仙的小說。
“練功渡劫？你這說法，怎麼聽著，感覺這日子挺有盼頭。我要跟他們好好說說，讓他們在裡面好好渡劫！”中年大叔又爽朗笑兩聲。
兩站路，他下車前，特地在耳朵邊比了比，示意她記得給自己打電話。
曲歡歌看看手裡的名片，金融……董事……
顧北山……
大佬的朋友果然還是大佬。
只是想不到，大佬也坐公交車？
未免太接地氣了吧？
名片放進包包，還有兩站，她也要下車了。
服務生的工作還是挺好找的。中心城區新式餐廳，飯店，酒店，層出不窮。可惜時薪低了些。沒辦法，誰讓大學生工作時間不穩定呢。
她在學校附近找了兼職，一時間忙碌起來。
除了平時上課，泡圖書館，剩餘時間都在打工。
晚上累趴了，回到寢室躺睡。
被子一如既往得暖融融。
“誰幫我曬過被子了？太感謝了！”
“還能有誰？”丁玲描著眉。
“張揚？我沒把被子給他啊。”
“只要有心，什麼事情做不了啊。”
“對了，曲歡歌，你很缺錢嗎？”
“缺啊，誰不缺錢，怎麼了？”
“最近論壇裡有人造謠，說你在畫室做人體模特。不穿衣服的那種。“
果然啊……曲歡歌毫不意外，自從上回和MOLLY見面，她已經預感到今日了。
“最近還有個卷頭髮的藝術家，滿校園的找你，弄得風言風語。”
“顧老師？！！”曲歡歌忽然想起來，他說要找她看畢業畫展！！他是來真的啊！！
“你真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