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凱之給曲歡歌的加餐，加大了。
不是延時的問題，是但凡她有那麼點時間，就被捉著練。
要麼練力量，要麼練基本功，要麼練技巧，要麼練女子防身術，甚至加了更多下三濫的招數。
曲歡歌終於不用跟女孩子們搶浴室了。等她從浴室裡舒坦地出來時，孩子們早上方大頭的課去了。
浴室門外是靠著牆愜意抽菸的陳凱之。
“你不戒菸了？”她擦著頭髮問他。長頭髮剛洗過，還沒吹乾。今天陽光燦爛，她想著曬曬太陽，自然幹也好。吹風機實在麻煩，最主要的，她胳膊酸得根本舉不起來……
頭髮上的水，還在滴滴答答，溼漉漉的長髮黏在背上，已經沾溼了她大半的後背。
陳凱之錯開視線，“近期不戒了。”
煩心事太多，不理也亂，理了更亂。還不如抽兩口煙，讓他們隨風散了。
他看一眼她手臂上新擦出來的傷，遞給他一瓶奶黃的膏藥。
“這個藥是特製的，新傷老傷都有效。消炎祛疤。你好好抹。”
曲歡歌接過藥膏，順手就開了瓶，抹在手臂上。冰冰涼涼很是舒服。
“老傷也有用，以前我把你練得太狠，也受了不少傷吧？一年內的傷疤你都抹上。”
曲歡歌抹完藥膏，挑起秀眉。
這麼靈？那是不是可以抹抹後背那幾道槓槓？？
近來顏色消得慢，她是真有些擔心留疤。
小時候，也不會這麼久都消不下去，新陳代謝果然比不上從前了。
“用完了去哪兒買？”後背上的用量可不少，也不知道這一瓶夠不夠用一個月。
“怎麼，我死了？你不會問我要？”
“哦。那我就不客氣了。謝謝。”曲歡歌沒想著跟他客氣。畢竟她身上的確留下不少因他而起的傷。
她把藥膏順手放在一邊，彎腰，把長頭髮都往前垂，手指插進頭髮裡，對著太陽抖抖松，幹得更快一些。
陳凱之看她溼漉漉的背上隱隱透出些痕跡。
“你是懶出蛆了嗎？吹個頭發不行嗎？”
她是不是不知道自己這個姿勢是有多撩人？？
紅顏果然是禍水。
一顰一笑都是禍水。
曲歡歌沒好氣的抬眼，瞪他：“關你屁事。”
“白冰都是跟你學的吧。”他彈走菸蒂，抬腳走了。
不一會兒，又拎了把椅子出來，抓起她的細胳膊，按到椅子上。
“你幹嘛？”曲歡歌頭髮倒垂著，此刻抬著頭，腦袋跟雞窩一樣。
“看不下去。幫你吹個頭。”
曲歡歌兩條柳葉般的眉毛擰起來，“吹頭髮這個行為，很曖昧，一般僅止於同性閨蜜，或者男女朋友。”她提醒他。他們可遠遠不到任何一種關係。
“早上摟也摟了，抱也抱了。你來跟我扯這個？”
“那不一樣。”
“怎麼？這會兒，你又變成我的女人了？我跟你說過，我的眼裡，就兩種人，要麼，我的女人，要麼，其他人，你哪一種？”
“當然是其他！！”
“那你糾結個屁！坐好！”他把她彈起來的屁股生生給按回去。“吹個頭還嘰嘰歪歪。”
“哎呀，我自己吹。”曲歡歌舉著鉛一樣重的胳膊，要去他手裡拿吹風機。
“喏，給你。”他遞得也是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