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拳都不夠看。陳凱之空手都能撂了他們幾個。
奈何就覺得不解氣，這才繞上了皮繩，多點血，好看不是。
還能順便震懾一下，省下他後面的麻煩來。
“來真的啊？”大波浪瞪大了無辜的眼睛，長睫毛扇啊扇。
這種雞毛菜，他還真動手？
因為剛才那毛都沒長齊的小姑娘？？
“喂，活著麼？”她蹲下身，拍拍陳皮老四的臉皮。這都翻了白眼了……
又用腳踢踢黑襯衫……這個傷得最重……也不知哪兒得罪了陳凱之，讓他下這樣的死手。
血淋淋，都看不清臉。
陳凱之皮鞋在腳下那人身上蹭了蹭，擦掉沾上的暗紅。
“跟你們頭兒帶個話兒：明天，這一片，我收了。”
腳下的人還有進氣……疼得他在地上拱來拱去……給頭兒帶話，頭兒正躺著呢，還帶什麼話。
陳凱之手指沖天。
陳皮老四不夠看……地盤太小……要吃，吃口大的。
拱來拱去的人，一口老血吐出來……帶這樣的話回去……他怕沒命再出來了。
大波浪眨巴眨巴眼睛。
上頭沒這樣的打算啊……
這麼小的地盤，他陳凱之看得上？不會啊……他向來無慾無求的……真要往上爬，何至於現在還沒退休？
難不成……真因為那小姑娘……跟人動手？
陳凱之這樣的人物……
他不是最能忍嗎？
上頭把他磋磨成這樣……他照舊桀驁不馴，我行我素。
……
“陳皮老四是不夠看，他大哥可比他有能耐，手下兄弟不少……你一個人，能行？”她忍不住問一句。
剛不是說浪不動了麼？
“行不行的……上了不就知道了。”陳凱之解開手上纏繞的皮繩。黑的，變成了棕色。
他沒地盤，但剛在託管所收了幫不倫不類的兄弟。
曲歡歌說了，康莊大道上的兄弟，都是從了良的。
看一眼這幫從了良的兄弟……也不知好使不好使。
“今天沒什麼大事，跟你們凱哥收個地盤，以後這兒的婦女兒童再也不用擔驚受怕，行不行？”
“行！凱哥說什麼都行！！”
“不問問，怎麼從良了還要打架？”
“不問。凱哥吩咐的事兒，錯不了！”
陳凱之嗤笑：“我不愛說話，就最後嘮叨一句，老人家怎麼教育我們的？”說完，他把手掌放到耳後，等著他們的回應。
面前的百十來號兄弟，扯著嗓子，齊齊吶喊：“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行啊！那就上吧。”
狠人當真是話不多。
個個眉眼間都有陳凱之的影子。
也不知他是不是按著自己的樣子和性子挑的人。
陳皮老四的頂頭老大，就是他親大哥，也姓陳，人稱，一條龍。
陳龍？？
陳凱之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