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燈亮起。
曲歡歌像觸了電從冰冷的鋁合金靠椅上站起，她衝過去時，那扇彷彿永遠都不會開啟的門終於開了。
推出來的人蓋著白被子。
裸露的一隻腳上一大片的黃色碘伏痕跡。
腳！！是腳先出來！
老曲活著！！
“醫生，人怎麼樣？”
“手術成功了，但是病人有基礎疾病，術中引起併發症，需要在ICU觀察一段時間，才能脫離危險。大量的儀器使用和用藥，會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沒問題，我現在先去繳費。”
曲歡歌已經存了40萬，有高辛冉的20萬，還有老顧那兒的分紅20萬，其實不止，還有50萬，但她又投入了託管所的運營當中。本以為，身邊留這點夠了，等下次分紅，說不定就能全款買房。
看吧，老天喜歡折騰她。
稍微幸福一點，就已經迫不及待地讓她清醒了。
可惡，可惡！！為什麼就盯著她一個折磨！！
世界上那麼多人，為什麼就盯著她一個！！
她在ICU陪同了一整夜，清晨的時候，跟學校請了一個禮拜的假。
輔導員的口氣似乎不太相信。
的確……跟電視劇一樣，一出接一出。
換她，她也不信。
老曲還在昏睡，沒有脫離危險期，她一步都不敢離開。
但至少老曲還活著，心裡略微安定下來，就沒再想給劉君打電話……
直到第三天，她身心疲憊地回了小洋房。
路過她的每個人都瞳孔地震地看向她。
曲歡歌嘆口氣，想著自己也沒狼狽成這個樣子吧……
她舔舔乾燥的嘴唇，抓著STELLA問劉君呢？
STELLA的瞳孔更震驚了：“你，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
“老闆，被帶走了。說他涉嫌走私，要配合調查……二老闆也是……”
入職三天，兩個老闆都被抓了……這種離奇的事情，她也是頭一回碰見。
“什麼？他，他現在在哪裡？”曲歡歌方寸大亂，難怪電話打不通。
“我們也不知道……”
她在頭腦裡思索一圈，該死，她沒有MOLLY的聯絡方式。
劉君辦公室說不定有通訊錄。
門一推開，MOLLY正在翻找著資料，看到她的瞬間，愣了愣神，然後繼續找資料。
“他們在哪兒？”
“拘留所。”
“發生什麼事了？”
“外借的那批畫作，說是涉嫌走私。畫框全部是象牙製品。”
“怎麼可能？他不會做這種事的。”
“我也知道他不會，但警方只相信證據。我現在只能儘量找全所有的資料，配合警方調查。”
“我能做什麼？”
MOLLY直起身，譏諷地看她一眼：“你什麼都做不了。等訊息吧。我會想辦法。”
“律師請了麼？”曲歡歌不死心地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