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空中,白文仲極力扭轉身形,這才在落地時,沒有太過狼狽。
他一劍插在地上,拉住後退的身形,單膝跪在地上,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抬頭看著慢步向自己靠近的五隻死侍,一股深深的絕望感在他心頭瀰漫。
左手徹底失去知覺,內臟多處受損,腦袋還昏昏沉沉的,此時他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拿什麼反抗。
如今等待白文仲的,好像只有死亡這一種結局一般。
“噗~”
氣血上湧,白文仲再次噴出一口鮮血,濺射在身前的安起劍上。
他感覺自己的眼睛好像被血液粘連在了一起,怎麼也睜不開,視野變得越來越模糊。
隱約間他好像看到鬼麵人好像跨越五人站到了他的身前,對方好像說了什麼。
但他太疲憊了,耳邊一陣陣嗡嗡嗡的聲音,完全分辨不清哪些是對方說話的聲音。
白文仲努力的想要打起精神來,他知道不能睡,睡過去可能就再也醒不過來了,但眼皮就是控制不住。
頭一歪,就這麼跪著昏迷了過去。
“還真是悽慘啊。”
鬼麵人站在白文仲身前,身後站著五隻死侍。
看著狼狽不堪,全身是傷的白文仲,鬼麵人微微搖了搖頭。
你說你何必呢,我明明給過你機會的。
殺第一隻,我自認倒黴,被你遇上了,認栽。
殺第二隻,趕巧了,你運氣好,我運氣差。
但你還殺第三隻,還是你主動搜查殺的,你說你欠不欠啊。
多好一個小夥子,你偏偏要來招惹我,何必呢。
從白文仲身上收回目光,鬼麵人好奇的看向被他握著的青銅劍。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見到這麼黑的青銅劍,表面不會是什麼特殊的染料吧。
鬼麵人膝蓋彎曲,就這麼蹲在了安起劍前方,好奇的伸出手指輕敲劍身,劍身發出清脆的聲響。
“好劍,好像還是一把鍊金武器。”
在剛剛的戰鬥中,鬼麵人不難看出白文仲的言靈是君焰。
君焰以威力大且不可控為名,但剛剛他可是見識過白文仲揮灑自如的樣子,細細想來功臣可能就是這把鍊金武器。
鬼麵人伸手想要將安起劍從白文仲手中拿出來仔細端詳,但當他伸手想要將白文仲的手從劍柄上擼下來的時候,卻發現他的手緊緊握著劍柄,推不動。
鬼麵人改變策略,伸手想要去掰他的手指,可是卻同樣掰不動。
就好像他的手直接焊在了劍柄上一樣。
“嗯?”
鬼麵人疑惑的伸手挑起白文仲的下巴,抓這麼緊,他嚴重懷疑這人是在裝暈。
伸手輕輕撐開白文仲的眼皮,一顆眼珠出現在眼眶中。
金光散去,目光無神,這很明顯是昏迷的徵兆。
鬼麵人撐開白文仲眼皮的左手,大拇指高高抬起,又重重落下,最終險之又險的停在他眼球前兩毫米的距離。
只要鬼麵人手指稍微抖動一下,就可以輕鬆戳破白文仲的眼球。
但是他全程盯著,在這個過程中白文仲沒有一絲反應,所有證據都表明他已經徹底昏迷。
“怪哉,怪哉。”
收回手掌,白文仲的頭顱重新低垂。
鬼麵人重新去掰他的手指,但結果還是一樣沒有成功。
如今看來想要取出安起劍,只有將白文仲的手指一根一根切下來才行。
不過他不會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