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妙庭結完賬走出“三福樓”的大門,看到朱大力和鄭永力一副撓心撓肝的痛苦模樣。
這頓飯足足吃了八兩銀子。
“八兩銀子,八兩銀子,夠咱倆吃幾年饅頭了。”
朱大力捶胸頓足,彷彿要把吃下去的東西掏出來看看,為何就值八兩銀子。
林妙庭用手臂勾住朱大力的脖子,大笑著說:“以後咱們經常來這裡吃。”
“打死我也不來了,太坑人了。”朱大力連忙擺手,並聲嘶力竭的控訴說:“外面一碗牛肉麵半錢銀子都不要,這裡竟然要一兩,我要去官府告他,他們開的是黑店。”
林妙庭本想繼續調笑一下朱大力,突然身後傳來類似公鴨的聲音:“公子請留步。”
林妙庭回頭一看,一個老人身穿灰色衣袍,白髮上插著一根竹簪,面白無鬚。
老人正微笑看著林妙庭。
“你是在叫我?”林妙庭問道。
老人點了點頭:“我們主人想請教公子,您剛才那首未完成的詩,最後一句是什麼?”
“你家主人是誰?”
老人指了指停在不遠處的一輛馬車,示意他家主人就在車上。
林妙庭順眼看去,那輛馬車看似普通,但仔細分辨,發現馬車外面都包著銅鐵,雖然車身上沒有刻花紋,但垂下的窗幔上卻有精美的刺繡。拉車的是一匹純黑色的高大馬匹,林妙庭雖然不懂馬的好壞,但只要看一眼這匹馬,就知道價值不菲。
車上坐著的會是誰?
“你家主人是不是剛才裡面的吹簫之人?”
林妙庭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正是。”老者回答的很乾脆。
林妙庭心中一頓,“又碰到了想白嫖詩的人?”
“除非你家主人當面問我,否則無可奉告。”
這麼容易就讓你白嫖了,顯得林搬運工的詩也太廉價了。
老者臉上閃現出慍怒之色,但轉瞬即逝。
他用手示意林妙庭稍等,然後轉身回到了馬車旁。
林妙庭遠遠看到老者正在隔著窗簾與車內的人在交流。
過了好一會,老者再次來到林妙庭面前,說:“我們家主人有請。”
林妙庭拉著“丐幫二力”就要過去,但老者果斷的把手一伸,攔下後者,用不容置疑的聲音說:“我家主人只請公子一人過去。”
這是請教的樣子嗎?太不尊重作者了,雖然我也不是原作者。
林妙庭本想拒絕,但朱大力說:“林大哥,你快去快回,我們就在這裡等你。”
他倆本來就對林妙庭的詩沒興趣,而且見老者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場,心中有點虛,便催促林妙庭趕緊過去,省得帶來麻煩。
林妙庭本想再問一句,你家主人是男是女,但又忍住了。
“舔狗”舔得太明顯,這可不是本人的作風。
如果你家主人是個美女,我就告訴她最後一句,如果是個彪形大漢,咱扭頭就走。
剛到馬車旁,林妙庭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林妙庭腦門一亮,是美女的機率挺大的。
“剛才聽聞公子的詩作,大感欽佩。冒昧想請教這首詩的最後一句,還望不吝賜教。”
果真是女子。
聲音清脆婉轉,語氣溫柔有禮,林妙庭從來沒這麼痛恨過一塊窗簾布。
“本人作詩從來都是現做,剛才的思路已被打斷,這會要再續起來,實在是為難。”
林妙庭的回答,顯然在對方意料之外。
“那公子要如何才能完成這首詩呢?”
“姑娘何不再吹奏一曲,讓我置身剛才的氛圍之中,說不定就能續上來了。”
“你......”
對方顯然對林妙庭的話非常惱怒了,有些急躁,又有些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