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小馬哥緩緩的睜開眼皮，咳嗽一聲。
頭頂的白熾燈光有些刺眼，小馬哥下意識的用手遮擋了一下視線。
用鼻子嗅了嗅，房間中充斥的消毒水的味道和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朦朦朧朧之中，小馬哥似乎感覺到身邊站著一道人影。
小馬哥輕輕扭動腦袋，同時移開手臂，向著那道人影看去。
“來哥？”小馬哥聲音還有一些沙啞，語氣中帶著一些不可置信。
江來站在小馬哥的床邊，身姿修長挺拔，白衣黑褲的穿著，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
“醒了？”江來盯著小馬哥，薄唇微微翹起。
“這是哪？”小馬哥有些疑惑的打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
“豪哥呢？”
小馬哥看向江來，有些不解，同時再次的問道。
“這是我下面的一家診所，宋子豪自首了。”江來語氣平靜，一次性回答了他兩個問題。
“什麼？”小馬哥瞪大雙眼，撐起半個身子，盯著江來。
“他自己選的。”江來依舊保持著平穩的語氣。
小馬哥的身子定住，神情麻木！！
腦海裡回想著和宋子豪見面的一幕幕場景。
江來也沒有開口。
“如果不是我........”小馬哥眼角有些泛紅，語氣略微哽咽。
小馬哥低下頭顱。
小馬哥在內心不斷地責怪自己，如果不是他執意要這樣做，宋子豪也不會再進去。
“他和你一樣，選擇了面對！”江來淡然的開口。
江來指的是，在宋子豪和譚成火拼的時候，面對內心的抉擇，小馬哥選擇了調轉船頭，回來支援。
嗯？
聽到江來開口，小馬哥抬起頭，面帶不解的看著江來。
“路是自己走的，他選擇自首，同樣是面對自己的內心。”江來再次說道。
這樣嗎？
小馬哥內心自問。
想明白以後，小馬哥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神色有些落寞。
“你的傷已經治好了，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江來對著小馬哥問道，頓了一下，又接了一句：“腿也好了。”
嗯？
聽到江來的話，小馬哥有些不可思議的盯著他。
然後又看向自己的身軀，雖然還纏著紗布，但是感覺不到一點傷痛。
看向腿部，那裡的輔助器也已經被取下。
他鼓起勇氣，嘗試著動了一下腿，原本以為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動，卻帶來了意想不到的奇蹟。
他的腿能動了！！！
這一刻，小馬哥彷彿感覺到電流穿過身體，震撼得無法形容。
那種感覺，就如同在無盡的黑暗之中，突然閃過一道曙光，照亮了他的世界。
他再次的嘗試了一下彎曲，雖然動作有點生澀，但是那種久違的感覺，讓他不由的激動。
“來哥！”小馬哥用著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江來。
江來頷首，輕輕點頭。
得到江來的點頭，小馬哥終於相信了自己的腿能夠再次動起來了。
小馬哥的臉上出現激動和感激，望著江來。
“來哥，我的腿有知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