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川雪:幹什麼幹什麼,說話就說話,動手動腳算什麼?(眼神嫌棄)
你避開太宰治的手倒也沒別的意思,只是單純的不喜歡別人碰。
再加上你真的是有點厭煩太宰治,這不是什麼作秀之詞,是真的不能再真的實話。
畢竟沒人會喜歡看到【裂痕斑駁的鏡子之中映照出來的破碎的自己】
但有時太宰治對你來說就是這樣的存在。
所以你不喜歡看見他。
但你們好像總是會因為一些事情偶然的,又或者說必然的【相見】。
你不太喜歡這樣的事情
雖然說,這其中可能確實有太宰治的一些【小玩笑】,但你偶爾也會懷疑你的【監護人】,畢竟這種事情如果真的存有祂的推波助瀾的話,那事情一定會非常【有趣】(麻煩)對吧?(面無表情的語調平淡捧讀)
好吧,以上一些就是你不太成熟的抱怨。
……其實你對你的【監護人】是沒有什麼不滿的
確信JPG.(可能?)
……
「唔……」被你躲開了手的太宰治面不改色地收回了手,半分也沒有覺得尷尬。
「老師還是這樣……」
「抗拒我嗎?」少年微微垂下了頭,蓬鬆的劉海散落在跟前,配上他被繃帶佔據的小半張臉,給人的感覺莫名有些頹廢脆弱。
你:……又開始了是嗎?
「這種無聊的玩笑就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開了,太宰先生。」
「好吧,既然老師都已經那麼說了……」
太宰治抬起了頭,笑容絢爛,那種頹廢而又脆弱的氣息,彷彿一下子又不見了蹤影。
……
你對太宰治的表演並不感興趣,也沒有配合他演出的慾望。
少年對於你毫不掩飾的冷漠並不太在意,在確定你不願意搭理他之後,他又笑容滿面的將目光落到了織田作之助身上。
「嗯……織田……織田作……」少年的聲音磁性而清朗,還帶著一點顯而易見的笑意。
……太假了。
每一幀的笑容和語調都像是被刻意衡量好的一般。
實在令人討厭。
你習慣性在心裡評價了一下太宰治的言行舉止。就猶如每當你一個人獨處時不可避免的自我懷疑,自我厭棄著。
這是一個讓你樂此不疲,又或者說精疲力盡的【遊戲】。
雖然你常常被它折磨的恨不得“解除安裝”它,但又總會忍不住將它“安裝”回去。
並且每一次都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了。
但你永遠會一次又一次的重複著【最後一次】,你憎惡著這樣的自己,如同憎惡著這樣的它
但你也是如此的【迷戀著】它。
病態的,無法自拔的
沉溺於它。
……
「嗯。」
在你和太宰治自顧自交談之後就一直安靜到彷彿在發呆的織田作平和的應了一聲。
你默默的縮了縮身體,想要以此來減弱自己在這個有著古怪氣氛空間的存在感。
「有點羨慕呢,老師居然會給人愛稱……」
「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吧?」言語埋怨的少年刻意停頓了一會後,笑語晏晏的問道。
「聽起來還怪有趣的,而且織田什麼的叫起來好怪的感覺。」還不等織田作之助再次回答,少年就自顧自的將自己的感受“坦誠相待”。
「……」
織田作之助望著眼前這個少年,一時竟有些無言。
他能看得出少年眼神中與話語中溫和和示弱截然不同的的傲慢與冷漠。
那是一種幾乎要刻進骨髓裡的自上而下的俯視。
就好像沒有人能夠站在他的身旁,能夠和他平等的說話一般。
即便他的語調是溫和的,即便他的話語是示弱的,他的眼睛,他的內心依舊是俯視的。
……
不過他並不太在乎這些,就像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不同,他可能無法理解,但他會選擇尊重。
他只是有點好奇於少年這樣故作溫和示弱的緣故,是因為春川嗎?
因為不想在好朋友的面前露出不陽光的一面嗎?
還是說,這本來就是他的一種生存方式?
那作為朋友的春川知道嗎?
「不可以嗎?」少年對織田作複雜的眼神視而不見,微微拉下了眉,顯出了幾分失望的神色。
「可是剛剛老師就是這樣稱呼你的呀,我就不可以了嗎?」
這話聽起來就像是沒有經歷過任何風雨的少年的意氣置使。
卻讓坐在中間的你有點沉默。
……
其實按只有你一個人知道的道理來說
你才是沒有那個資格的,不能這樣稱呼他的人。
因為你打亂了他們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