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8日更新/天氣晴
(對不起,上一張夾帶私貨太多了)
……
「……老師,你還好嗎?」
你頭頂忽然一暗,就見太宰治的臉不知何時,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你的正上方,他這一次脖子上沒有再纏繃帶了,只纏了大半張臉,遮住了自己的一隻眼睛。
所以理所當然的,他脖頸上那一圈明顯是由繩子勒出來的勒痕,就這樣毫不遮掩的顯現了出來。
那傷痕依舊看起來有些駭人。
感覺纖細的脖頸脖頸那一圈發紫皮肉都明顯的腫脹了起來。
不好看。
……
大概是沉浸在自己思緒太深了,你完全沒有察覺到這個傢伙進來了,甚至連他的已經離你這麼近了,都是恍然才發現。
「……咳咳,還沒死呢。」
你被這突如其來的大臉嚇得嗆了一聲,轉動了好久未曾眨動有些乾澀了的眼睛,有些沒好氣的嗆了他一聲。
只是嗓音略微沙啞,聲音也很小,聽起來虛弱極了。
……
太宰治從未見過這樣的春川雪。
那雙透露著女孩許多不曾表達的情緒的眼睛,現在死寂又漠然。
她直愣愣地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連眨眼都未曾。
彷彿完全沉浸在了那個不曾為人知曉的獨屬於她自己的的世界中。
……
【神明大人】雖然看起來總是面無表情的,要麼就是故作懦弱的,但她的眼睛卻總是會不自覺的洩露掉自己真正的情緒,那是一種鮮活的,讓人總是忍不住逗弄的,試探的鮮活。
躺在床鋪上蓋著被子,額頭上也放著溼毛巾的女孩,卻並不是太宰治印象中的那樣。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好像真正的見到了
一直被他稱呼為【老師】的——
【春日宴】
這固然是有趣的
但也固然是無趣的
他情不自禁地靠前
想要看到那個愚笨的,怯弱的,總是會被他弄得忍不住對他惡語相向的【春川雪】
「……老師,你還好嗎?」
……
「……還沒死呢。」你眨了眨眼,對於這個不請自來的傢伙並沒有什麼好臉色。
也沒有靠坐起來,接待他的慾望。
但太宰治終究是太宰治,你明面上對他毫不掩飾的不歡迎,他可以輕鬆的視而不見。
「老師看起來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他彎下腰,輕柔的替你捋了捋額頭上的發。
很慢……很輕柔。
完全看不出來是之前那個三言兩語將你逼到絕處的人。
「是啊,做了個夢,夢到太宰先生墜樓而亡了。」
「是嗎?那還真是個美好的夢。」他略微頓了頓,隨後,臉上的笑容真實了幾分,用涼意的手碰了碰你略帶詫異的臉。
他今天的手沒有纏繃帶。
這讓你有點詫異。
因為這也就是說,他的【人間失格】隨時待命著。
不知出於何種緣由。
其實他沒有必要這樣謹慎的。
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並不會事後再發瘋。
因為毫無意義。
好吧,你是說如果,如果他還是像往常一樣,全身“全副武裝”,你其實並不建議試一試的。
就當……是個玩笑?
……
「怎麼了嗎?」他看到你略微詫異的臉,笑了笑問道。
你有些沉默,這樣的太宰治太溫柔了,也太平和了,你不確定這是他的示弱,還是他新一輪的試探,所以有些猶豫。
「……沒什麼,只是太宰先生好像太溫柔了,我有點不安。」
「因為我是第一次看到老師這麼虛弱的樣子啊。」
昏暗的房間裡,他的面目似乎柔和極了,再看不到一點頹廢與厭棄的神色。
就連你一直以為的暗紅色的眼眸,現在也好像柔和溫和到變成了棕褐色。
那是一種看起來很溫暖的顏色。
倘若有陽光的話,那瞳孔的顏色一定會更明媚的吧。
……也許他的眼睛一開始就是這種溫暖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