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這事並不感興趣,很快就把目光從她身上移開,又開始打量起了,這個限定版的津島修治。
大概是看到了你,少年短暫的抬頭與你對望了一下,你看到他眼神裡好像有了一絲笑意。
也許。
應該是你的錯覺。
你下意識的躲到了建築欄下,蹲了下去,藉由著身旁的建築擋住自己的身形。
……
「老師,居然也會對我的相親耶產生興趣嗎?」
「相親宴?」
耳麥裡傳來的話語差點叫你呆若木雞。
春川雪:這多少還是有點荒謬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太宰治他現在才15歲吧。
15歲啊!
還是個孩子呢。
而且就算他是太宰治也不可以呀?!未免有點太著急了吧?
你不是很能理解。
「……我記得你現在才15歲?」即便是知道沒有人會聽到你說的話,可你還是下意識的低聲,有些不確定的確認了一下。
「哈……老師,就算不是霓虹人,也要稍稍的瞭解一下霓虹的法律①吧,這種可是常識哦。」字正腔圓,沒有一點口音的中文從少年口中吐露出。
①(日本男性法定結婚年齡為 20歲,18年下調為18歲。但在1876年之前,日本男性15歲就可以結婚,且貴族子弟因為社會環境普遍結婚較早,而文豪野犬的故事背景,恰巧大概在20世紀初至中期左右)
「我瞭解這個幹嘛?霓虹的法律和我有x的關係。」大概是實在難以置信,你少見的在說日語的時候也摻雜了髒話。
那邊大概也是第一次聽你用日文飆髒話
你聽到了低淺的笑聲,隨著電流進入了你的耳朵。
沉默了一會兒,你突然反應過來,反射性的開口,也沒壓住聲音。
「wc!」
已經很久沒有被你說出口的來自東方的問候語經你之口脫口而出。
「你什麼情況?」
可是那邊的人卻突然沒有了迴音。
就好像故意吊你似的。
你忍不住趕緊站起身,從簾子後面走了出來,快走幾步,到了欄旁,俯身向下看去。
只見津島修樹和一個從上往下看,腦袋略微禿頂,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似乎相談正歡著。
似乎說到了什麼,將一直躲在身後的津島修治輕輕地拉了出來。
津島修治似乎很是不習慣,行了個小禮後,匆匆的說了兩句話,便又躲回了他身後。
一副不堪大用的模樣。
……
「怎麼了,修治。」維持著笑臉,一直忍耐寒暄的津島修樹終於有時間轉過頭,看著從剛剛開始,便一直莫名揉著自己耳朵的津島修治微微低下身,湊近與他的距離關切的詢問道。
「沒什麼,修樹哥。」
「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我不喜歡這樣。」津島修治搖了搖頭,嗓音壓的很低,囁嚅著問道。
看著眼神中有些無助與窘迫的津島修治,津島修樹也有些難壓,可他也不能改變什麼,因為這是父親大人的要求。
於是他只能歉意的摸摸這位已經在他不知不覺中就已經長大的弟弟的頭,就像小時候那樣。
「……對不起,修治。」
「沒關係,你為什麼又要向我道歉呢?修樹哥,你又沒做錯什麼。」津島修治露出了那種乖巧的笑容應和著他。
「我……」
這些話換來的無疑是津島修樹更重的愧疚之心。
也只有道德感強烈的人才會被這樣簡單的束縛。
津島修樹
這樣好的人實在是不適合在津島家。
毫無疑問是會死掉的。
也許這就是津島家主破例讓他提前出來開府的理由?
也許是最後一點憐憫心……?
還是說反正是一點繼承權也沒有可能,所以根本就無所謂了?
……
可惜,對他懷有愧疚之心的津島修樹從來不曾知曉他的弟弟為什麼會悄無聲息的從家消失的真正原因。
就像他不曾知曉【太宰治】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他更不會知道,那場在【津島修治】徹底消失之前的那場突然燒起來的京都津島本家的大火從來不是一場意外。
那場大火沒有燒死津島家主,卻的的確確無聲的燒死了【津島修治】。
一切都是那樣的毫無道理,卻又是那樣的有跡可循。
……
「我怎麼好像還看見了某個鹿島姓的工具人啊?」你耐著性子,舉著望遠鏡繼續觀察著底下。
……
(蹲波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