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有了這個靈感,就先寫了這個,靈感來自於一個讀者的ID)
ps:此番外又名關於富家大小姐和她沒用的三流作家先生
【我這庸碌無為之人,活在這世上究竟有何意義呢?如此卑劣自私,不仁不義,無能無用的我,究竟為何還能活在這世上呢?
……
不如去死罷。】
……
我叫春川雪,雖然這聽起來女氣,但我確確實實是個男子。
我是個靠寫些無趣字文勉強為生的三流人。
……
大抵是我那英明神武的父親大人,已經預料到了我的以後,所以給我起了這樣一個名字吧。
……
「春川君,那件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我的編輯鹿島小姐又一次在酒館的上樓找到了我。
和我談論了起了與一位喜愛我文字的小姐線下見面的事情。
彼時我正喝的醉醺醺,有些飄飄然的枕在一位長相清純妝容豔麗的妓女膝上喝著土腥味甚重的劣質酒。
那是我身上最後一點錢了。
大概還是夠我再在這裡快活一晚上的。
只希望明早老闆娘知道我身上再無一個子後,不會將我趕出去。
畢竟這個時日,再加上我這文弱的身體,凍死我並不是件很難的事。
屆時我只能靠我這副還算看的過去的皮囊去賭一賭那有著三層下巴,身材豐腴的老闆娘善心了。
……
鹿島小姐略微嚴肅的聲音讓我如墜雲端的我不得不清醒過來。
我睜開了眼睛,想看清楚她的臉,判斷一下她此刻的情緒。
因為我不能真的惹惱了她。
她是一個好人,倘若我連這樣的人都要惹惱,讓她棄掉我,那我也真的無藥可救罷。
當然,我早已無藥可救了。
但話又說回來,雖然我屢屢叫她失望,但我不能叫她真的棄了我。
否則我要怎樣活下去呢?
於是,我不能失掉她。
……
天花板上的冷燈晃的我頭昏眼花。
反倒是正服侍我的妓女小姐她的容貌在冷色的燈光加持下都彷彿在泛光一般,有些模糊不清的,難以言喻的美。
「您是仙女嗎?」我下意識的讚歎出聲。
於是,那女子被我逗得開心,笑得花枝亂顫。
她更加溫柔的替我按揉著太陽穴,細嫩溫暖的手指劃過我的面板留下一陣舒爽顫慄的感覺。
她輕聲細語的同我說著話,雖然被酒精腐蝕了腦殼的我也沒有聽清她到底在說些什麼,但應該是誇獎我的話。
畢竟我這人雖然沒什麼用,但皮囊在這裡還算有兩分看頭,所以對著我這樣的人發出誇獎的話也應該變得不是那麼困難了。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抓著她的一隻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吻。
於是她笑得更開心了。
雖然我其實並不記得她的名字,但我想我們應該是相熟的。
因為此刻的我們是如此的親密。
她身上劣質胭脂粉的味道依舊燻得我鼻尖一陣難受。
但我也已習慣了,我想我的鼻子也是,畢竟我已經不會因此在打噴嚏了,不是嗎?
……
鹿島小姐是個性格溫軟的人。
但對我不是。
因為她對我總有一種莫名的期望。
她總覺得我以後定是個有出息的人,比如會成為有名的作家。
我也不曉得她對我哪裡來的信心。
連我自己做夢都未曾想過的東西,她居然會相信。
還時常以此來激勵我,當然,我也只是當個笑話聽聽罷了。
我實在搞不懂她的想法。
畢竟我只是個只勉強讀完國中的識幾個字的男人而已。
哪裡有那樣大的本事呢?
……
我早些年其實也未曾有這樣自甘墮落。
我出生在一個地主家庭,雖然比不上真正的貴族家的小姐少爺有那樣大的派頭,但至少也算家境殷實。
但父親大人並不是一個會鑽研會經營的人,我們家漸漸落魄了。
我是三男,還是個妾生子。
我並不知道我的母親是誰,夫人也不允許我喚她母親。
畢竟她瞧見我便會生氣。
大概是我這張臉長得太像我那素未謀面的母親吧。
因為我便是再大的臉,也說不出我這張臉傳自我那大腹便便的父親大人。
……
其實我也叫過夫人為母親的。
她那樣漂亮,雍容華貴的。
叫我如何不孺慕呢?
我叫過她的
只一次。
只那一次,我便要死掉了。
我跪在外面,恍惚間,真的要雨一夜的雪融為一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