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不知道,程言默一直對自己不放心,所以時不時會有人跟著自己。
她和許澤只是一個簡單的碰面,照片就放在了程言默在程氏集團的桌子上。
他在這邊忙的焦頭爛額,她在那邊私會情郎,這是程言默現在的心情。
“李周,你進來。”
李周進來,“把手機給我。”
他給夏染打了出去,“你在哪裡?”
接到電話,夏染一驚,自己剛和許澤見過面,他馬上就打過來電話,難道一直有人跟著自己嗎?
她急忙站起來,走到一個角落裡,“我和同事們一起吃飯。”夏染小聲說。
“剛才見誰了?”他果然知道了,夏染緊張的出了一身冷汗。
“剛才許澤等我下班,我們只是簡單的說了幾句話。你冷靜一下好不好,程言默。”她害怕他會發怒,每次發怒自己都會傷的體無完膚。
“你為什麼要見他?他去找你,你就一定要見嗎?你是不是心裡還想著他,是不是?”程言默已經無法控制自己,吼了出來。
他把手裡的杯子緊緊的握住,杯子不堪壓力破了,發出清脆的響聲,李週一看他手上紮了一塊玻璃。
急忙叫,“劉秘書,快,醫藥箱。”
程言默不覺得疼,他看著手心一滴一滴往下滴的血,心裡的恨卻無法磨滅。
“程言默,你怎麼了?。”夏染聽到了那邊李周急切的叫聲。
看著劉秘書慌慌張張的給他包紮手,他笑的邪魅,過了許久。
他說,“夏染,我對你太失望了,你對著他笑的跟朵花一樣,你跟我說讓我冷靜,你他媽怎麼不去死,夏染,老子恨不得一槍崩了你。”
程言默把電話掛了。
李周和劉秘書看著陰沉沉的的程言默,大氣也不敢出。
“言默,你在辦公室嗎?”一個貴夫人踩著皮鞋,優雅的進來了。
“媽,你怎麼來了?”
“這是怎麼了?”她看到一地碎渣,隨即又看到了包紮住的手。“發生什麼事了,言默。”夫人著急的問。
“沒事,我不小心打碎了一個杯子,劉秘書,你清理一下。”
“言默,媽媽今天和沈阿姨她們去美容,路過這裡看看你,你心情不好啊?幹嘛摔杯子摔碗的,跟小時候一模一樣。”
“沒有,你別多問了,快去美容吧。”
看他不想說,夫人只好嘆口氣,“臭小子,給你買了好吃的,給你放桌子上,那媽媽走了啊!”
“嗯,走吧。”
他掛了電話,夏染卻無法冷靜,想到上次他警告過自己,如果再不聽話,就要把她送到一個陌生的地方。
那是哪裡,自己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去了那裡下場會有多慘,她必須爭取一下。
她走到警察局,我要報案。
“你說的是程氏二公子程言默?”一個人問。
“是,就是他,他控制我,對我使用暴力,還指使別人殺人。”
“好的,不要著急,坐下慢慢說。”
她斷斷續續講了一會,然後累了,趴在了桌子上。
一個警察看了她一眼,悄悄對另一個說,“她這裡好像不太正常。”她指了指腦袋。
“你放心,姑娘,我們這就去核實。如果你說得是事實,我們一定會把他抓起來。”
“嗯,”夏染點頭,她想不了那麼多了,她不能坐以待斃,程言默就是個瘋子,他說到做到。
程言默接到了警方的電話。
他氣極了好笑的對著李周說,“夏染去報警了,說我控制她,還指使人殺人。”
“那我去處理吧,本來也有萬全的準備,給了警方就是了。”
“嗯,順便把那天在工地上,她勾引我的影片也傳給警方。”
“知道了。”
不一會兒,一個警察黑著臉,拿著一堆東西進來了。
“我說姑娘,你到底是和程言默什麼關係,如果只是小情侶之間的吵架,沒必要到這裡報警吧。”
“什麼?”她迷茫的抬頭。
“唉,”那個警察搖搖頭,“我這裡有幾段影片你先看看。”
夏染一看就瞪大了眼睛,那是在工地上那次,他的辦公室。
看她不說話,那個警察又給她看了一個,麗水灣她安靜的睡在被子裡,程言默懷裡抱著她。
“還有很多,你要不要看了,”那人問她,她搖了搖頭。
“你名下有輛大眾,是程先生給你買的,還有你銀行卡每個月都會收到一筆錢,累計已經一百萬了。”
“我沒有收過他的錢。”
“這是銀行卡流水,你看一下。”警察給她拿過來一個賬單。
她看到大概從許澤第一次被他弄進去那次,就開始陸陸續續,自己的卡里有程言默給自己的匯款,還有自己用那些錢買過高檔衣服和化妝品。
她有些絕望,“那他指使人殺人呢?”
“關於這個我們也很重視,你說的那個人是玩女人猝死的,他手上有好幾條命案,已經被通緝很久了,換了名字和身份證在雲城躲著,還是程言默先生髮現,向我們公安局舉報了他。”
“不可能,他死了沒有傷口嗎?脖子那裡?”
“我們找到屍體的時候,已經被野狗啃的只剩碎骨頭了,但是我們後期技術檢驗過,應該就是死於非常興奮的時候,而且有個女人已經認了,是他要玩自己的時候,猝死了。”
“夜魅裡面有一個暗室,專門供那些變態玩女人。唐威死後,程言默先生把夜魅買過去,把之前那些東西都給我們警方留了個底,備了案。”
“你如果想控告他,想想你這邊有沒有什麼證據?”警察問。
“沒有,”她搖搖頭。
“那至於你說的控制,程先生打來電話,說你身體不好,平時對你管的嚴格一些,你看看,如果是吵架的話,是否你們自己回去解決一下?”
“我知道了。”她從公安局出來,絕望了,報警不管用,自己難道真的要被他折磨死了嗎?
她給李周打電話,“你們一早就準備好了那些東西,是不是?”
“是,”李周沒有隱瞞她。
“夏小姐,你聽我一句勸,不要再折騰了,我們平時對老闆都是恭恭敬敬的,不敢惹他。他已經對你格外寬容了,要是以前那些女人,都夠死好幾回了。”
李周還是多勸了她幾句,老闆明顯這次發了大火,這姑娘要是再這樣,恐怕真的只能被玩死了。
“可我不是個玩具,我是個人,活生生的人,他怎麼能這樣對我?他是沒有人性嗎?”夏染還是忍住哭著大罵。
夏染不想回麗水灣,回去也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麼,是像上次一樣,被玩到崩潰,還是直接把自己賣到那些紅燈區老死一生呢。
她登記了一個酒店,安靜的待著,不斷的想,自己該怎麼辦才能躲過他。
李周無奈的和程言默說,“你冷靜一點,她們也只是說了幾句話,不能代表什麼。”
“滾他媽的,你看看這照片,她對著許澤笑的那麼燦爛,可她從來沒有對著我這樣笑過。還去報警,在她心裡也許恨不得我死了。”
程言默覺得自己心痛極了,他一看見她們見面就想起他們手拉手去還項鍊的那一幕,太刺眼了,刺的他心疼。
“唉,夏小姐也是個倔脾氣,不過再怎麼樣,你也冷靜一下,她那麼單純,你把她送去那些地方,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