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麟如何不知安言心中所想?定然是想讓她自己捅出的簍子自己解決。
“二位有所不知,我這位摯友早有婚約,只是礙於身體原因才遲遲沒有完婚。”紀麟娓娓道來。
“怎麼會……”粱方柔顯然受了不小的打擊,臉色都變了。
一旁的錦繡連忙用手臂撐住小姐。
粱方柔輕咬下唇,眼神帶著敵意上下打量塔娜,神情有不屑更有不甘。
“方柔!”粱方亭察覺到妹妹的情緒就輕聲提醒她:“不得無禮!”
粱方柔不忿,拽著粱方亭的衣袖使勁扯了扯,嬌俏羞惱地跺腳:“兄長!”
粱方亭並未理會妹妹,而是對紀麟三人拱手賠禮:“舍妹多有得罪,還望三位莫要怪罪,是在下督促無方。”
他說這話時目光卻是若有似無地瞥向塔娜。儘管剋制再三,但還是無法忽視余光中瞥到的那一抹倩影。
紀麟只消一眼就看出粱方亭的魂已被勾走大半,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一旁的安言看也不看梁家兄妹,反而明目張膽地瞧著紀麟,眼神中帶著興味。
“梁兄言重了。”紀麟有禮道。
她本想忽略安言的目光,但無奈他越發明目張膽,她只好趁別人不注意時狠狠瞪了安言一眼。
誰知安言還不知收斂,反而輕笑一聲。
“你要作甚!”紀麟壓低聲音,嘴唇動也不動,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
安言輕咳兩聲,捂嘴稍作掩飾:“看你要如何圓。”
紀麟差點被安言幸災樂禍的語氣氣出毛病,無聲地翻了個白眼,似是在說“你就等好吧”。
安言心滿意足地收回目光,仍是一副病弱公子模樣,臉色蒼白,彷彿命不久矣。
粱方柔看在眼裡,急在心裡。礙於爹與兄長在一旁,她也不好太明目張膽。
但當她看到塔娜無動於衷時,不由心頭無名火起,又是嫉妒又是生氣。
“你未來夫君都病成這樣,你怎的還一臉冷漠?”粱方柔質問塔娜。
塔娜並未理會,見粱方柔怒氣衝衝地瞪著自己,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成了靶子。
紀麟在一旁不禁出了些冷汗。她也沒想到事情會鬧到如此局面。她本意是讓粱方柔死心,也好給安言解決麻煩。誰知粱方亭也來湊熱鬧,眼看事態越發複雜,紀麟也要及時止損才成。
“梁小姐莫要動氣,他們二人向來如此,尋常人無法理解也是自然。”紀麟打了個哈哈想要搪塞過去。
可惜,粱方柔沒有那麼好糊弄。
“遍尋天地都找不出的解釋,唐公子你就不要為她開脫了。我看她多半是嫌棄安公子病弱,想要一走了之!”粱方柔狠狠瞪視塔娜。
塔娜一頭問號,莫名與安言成了未婚夫妻就算了,如今還要承受莫名攻擊,她實在是又好氣又好笑。
紀麟怕塔娜一個不開心就給粱方柔來上一鞭子,到時這張如花似玉的臉可就保不住了!
“梁小姐息怒!息怒!”紀麟忙站出來打圓場。
粱方柔回神,分了一半眼神給紀麟,略有些不耐煩道:“你為何要攔著我?安公子不是你的摯友嗎?”
“方柔!休要胡鬧!”
此番梁老爺親自出馬,板著面孔訓斥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