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麟不以為意,仍是無比耐心地教女孩學笑。
終於在紀麟的不懈努力下,就連安言都開始哈欠連天,女孩的笑容也有了質的飛躍。
紀麟不辭辛苦地一遍遍教,女孩也很爭氣。
“笑!”紀麟帶頭勾起嘴角。
女孩對流程已經無比熟悉,看到紀麟表情微變就立刻勾起嘴角,露出一個說得過去的笑容。
雖然女孩笑得還是有些僵硬,但至少看起來很是真誠,還微微有些羞澀。
紀麟滿意地豎起大拇指:“太好了!我就不信有人看到這張笑臉,還能不消氣?”
她說得太快,女孩來不及看清,一臉懵懂地看她。
紀麟輕輕捏了捏女孩的臉頰:“做得好!”她拉著女孩去給梁家父子展示,二人俱是十分滿意,立刻叫人把女孩帶下去。
“紀公子,方才我與父親又商量了一下。關於你和安公子去西域一事。”梁方亭道。
紀麟看梁方亭面上帶著些許笑意,心也稍稍安定:“梁兄請說。”
“你們此去,對西域定然無甚瞭解。而且接下來你們要去的地方誰也沒去過。”梁方亭說著難免擔憂:“尤其接下來距離西域還有一段距離,你們定要謹慎再謹慎。”
“多謝梁兄關心。我們既然決定走這條路,也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紀麟輕描淡寫地回道。
梁方亭被紀麟雲淡風輕的態度感染,心中佩服良多,又道:“我亦知你會有此答,所以我也不打算多勸。但還請讓我們父子二人略盡綿薄之力。”
紀麟一愣:“此話怎講?”
梁方亭笑笑,與身側的父親對視一眼:“我已派人去尋兩匹老馬來,就讓它們帶你們入西域。”
紀麟呆立,眼睛一眨一眨,好像還未反應過來。
梁方亭料到紀麟會是這種反應,就主動笑著解釋道:“我也是聽人說,此去西域路途險惡,有不少人都在路上出了事。慢慢地,敢走這條路的人也越來越少。”
這些紀麟早有心理準備,這會兒回神過來只是輕輕點頭。
“而且這條路還有一處邪門的地方。”梁方亭神情嚴肅下來。
紀麟心裡咯噔一聲,暗道:不會這麼巧吧?
梁方亭並未察覺紀麟有何不妥,自顧自道:“這條路必須晚上才能走,白日只能停下休息。”
紀麟自然是一頭霧水:“這是為何?”她還從未聽說白日休息,夜裡趕路的事。
但梁方亭也是聽人說起,自已從未離開過敦煌,更未走過這條邪門的路。
“那若是白日走了會如何?”紀麟的好奇心被激起。
梁方亭深吸一口氣,才道:“怕不只是迷路那麼簡單。還未到西域,就要喪身在沙礫之中。”
他並非危言聳聽,而是給紀麟提個醒,心中還隱約抱著一絲僥倖。或許紀麟會放棄西域之行。
但梁方亭顯然低估了紀麟的執著。
“那我們夜裡再趕路就是了。”紀麟很快反應過來,不以為然道。
梁方亭頓時哭笑不得:“若是這麼簡單就好了。”
紀麟納悶:“還有何事?”
“白日本就不辨方向,十分容易走錯路。更不要說夜裡趕路,漆黑一片,你如何知曉該往哪走?”梁方亭以為唐菲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不由為她著急。
紀麟卻是一派輕鬆,還反過來安慰梁方亭:“不是還有梁兄與梁老爺贈的老馬嗎?”
“可是……”梁方亭還欲說什麼,被紀麟笑嘻嘻地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