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禾跟著端著盤子走進廚房的周乘昭，喬西米和趙銳澤正看到宣佈燒腦觀察記憶題答案的地方。
周乘昭側頭看見餘禾，叫她出去看電視。餘禾搖搖頭，露出一抹淺笑，站在他旁邊，看著他把餃子一個個放到鍋裡，也不讓餘禾幫忙。
“周乘昭，”餘禾叫他一聲，想說些什麼。
“嗯？”周乘昭把鍋蓋蓋上，往餘禾那邊傾過身，開啟水龍頭洗手。
“昨天，你跟我說的那個男生，是不是，是不是挺無理的？”斟酌著說完，餘禾垂眼，視線落在周乘昭凸起的指節上，水珠在面板上面滑動，最後滴下，在水池裡濺起水花。
周乘昭愣了一下，“是挺無聊的，怎麼了？他有去找你嗎？”
“不是不是，他經常去找你們，給你們帶來麻煩，以後讓他來找我就行。”
“我們兩個沒事的，他來找我們還有點笑話看，你擔心什麼，而且，我不想讓他去找你。”周乘昭最後一句低了下去，帶著深意。
聽到這裡，餘禾愣怔地抬頭看向周乘昭，他已經直起身，站在她旁邊，就這樣低頭認真地看她，認真地說。
兩個人的距離站得很近，能看見周乘昭的眼睫垂下，餘禾感到渾身的溫度漸漸高起來，應該是在蒸餃子的熱氣上來了吧，她這樣想。
“好吧，”餘禾想不出來要說什麼，只得窘迫地轉移話題，“餃子要蒸多久？”
周乘昭斂起對視時深邃的眼神，回到平常溫和的樣子，“十五分鐘吧，我定個鬧鐘。你想吃水餃嗎，還剩很多。”
“啊，等會吃完再弄吧，怕是這些都吃不完。”
周乘昭便跟著餘禾走出廚房，自然地跟她坐在沙發上，彼此之間只隔著兩隻手機。
電視上已經換了《非誠勿擾》，男士出場BGM真正火爆地響起，餘禾看了看坐在大狗窩裡看得津津有味的兩個人，忍不住笑了笑，想偷偷拿手機拍下來。
餘禾眼睛看著他們兩個，手胡亂伸向身旁摸索，剛好觸到周乘昭也在拿手機的手。
餘禾停下來縮回手，轉過去低頭看手機，周乘昭已經拿起手機，側頭抱歉地衝她笑。
餘禾搖搖頭，想說什麼又怕錯過拍照的機會，便只顧著馬上開啟手機拍照，對準看得入迷的兩個背影。
都沒什麼心思看電視，餘禾跟周乘昭就邊玩著手機，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外面已經是夜幕降臨，遙遠的煙花聲響起，可惜在巷子深處，看不見來自前方的煙花，只得等著河對岸的人放煙花。手機的鬧鐘響了，周乘昭跟餘禾去廚房裝餃子，倒醬油做蘸料。
這時喬西米和趙銳澤聞到味道，都跑進來幫忙。
把餃子都放到收拾乾淨的茶几上，大家圍坐在一旁。
倒好的果汁和零食的香味，煙花炸開的聲音，讓跨年的味道更加濃郁。
裝好滿滿一碗的蝦餃和白菜豬肉餃，四個人都笑著舉起玻璃杯，“乾杯，新年快樂！”
玻璃杯在碰撞，橙黃色的液體搖曳，周乘昭下意識看向旁邊的餘禾，從剛認識到現在，她發自內心的欣喜笑容更多了，也讓他看向她，想起她的頻率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