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澤話落，辦公室裡陷入一片詭異的寂靜。
白檸檬艱難的吞嚥著唾沫，一顆心狂跳，耳朵也好像產生了耳鳴，一時間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知道自己應該說點什麼。
安慰或者……
她不知道了。
但是肯定應該說點什麼。
可她張張嘴，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
良久，還是姚澤先開口。
他先是往後退了一步，然後輕聲問她：“你會覺得我噁心嗎？”
“怎麼可能！”
白檸檬總算找到了自己的聲音，聲音幾乎是高八度喊出來的。
她往前跨了兩步，一隻手抱住檔案，一隻手握住姚澤垂在身側的手，仰著臉，緊蹙著眉頭，表情認真的一字一頓：“姚總監，你特別好！真的！在我心裡你是個特別特別好的人！所以你千萬不要再說這種話了！”
她舔了舔唇，又接著說：“這都是很正常的，你跟別人沒什麼不一樣的。所以姚總監，你……反正你真的特別好！”
說著說著，白檸檬有些激動起來。
姚澤在聽到她說這很正常，他和別人沒有不一樣的時候，心念一動，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紮了一下，酸酸的，澀澀的，這種感覺以前從來沒有過。
後來看她激動的臉都紅了，他忍不住失笑道：“好，好，我知道了。你不要那麼激動。”
“我……”
白檸檬後知後覺，不禁羞赧。
她不好意思的鬆開姚澤的手，低下頭，“我，我就是……嗯，我太激動了是吧？抱歉。姚總監，我就是……”
“我明白，你不用說了。”姚澤還是那麼溫柔，看著白檸檬，他溫聲：“甜甜，謝謝你。”
謝她？謝她什麼？她明明什麼都沒做。
白檸檬微微蹙眉，不知道怎麼，感覺心裡有點堵。
“姚總監，如果沒有其他事，那我先出去工作了。”
“嗯，好。”
從姚澤辦公室出來，白檸檬回到自己位置，一下子癱軟在椅子上，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提不起一點力氣。
楊思琪一直觀察著她，這時滑動椅子過來，輕輕拍拍她的背，“小白你沒事吧？是姚總監說你了嗎？工作出問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