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代為拯救世人…
汙染的源頭,在他身上……
“誰!你說誰!”啟明星下意識的開口問道,身體…開始變得不對勁了。
身體的本能和那個意識還在對質,讓他無法自由掌控身體行動,他的百會穴位還有四肢都流通著某種熱熱的感覺。
這種感覺難道就是學校教過的要覺醒了嗎,可偏偏是這種時候,如果沒有安全的場所和合適的引導的話,那有可能會出事。
確實,在某些特殊的情況下,某些年齡還沒有到達或者先天檢測沒有覺醒的人都可以經過某些外部的刺激可以引發覺醒。
但通常這個條件很苛刻,往往是在承受某種刻苦銘心的感情,或者極度瀕死的情況。
而引發這種情況的便是他的身體感應到了某種慢慢散發在空氣中的危險因子起了應激反應,那種能量,又或者病毒在母體死亡之後瘋狂的想尋找下一個母體進行繁殖。
它們會瘋狂的擴散,瘋狂的分裂將其排入空氣之中,沾染周圍的一切事物。
這種東西它們在教科書上僅僅只記載了一個名字,因為在絕大多數人眼裡,它早就已經滅絕了,它所在生態圈裡面繁殖的後代也已經構不成威脅,失去了那種進攻性。
初代病毒,它的名字……
“癢,好癢啊,我的傷口好癢啊。”
“我的也是,怎麼突然就開始癢起來了?”
“我以前動手術長肉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癢。”
受傷的人們,最先產生了異常,已經有人忍不住瘋狂撓起了傷口。
不可以觸碰傷口這種常識還是有的,他們的家人拉住了他們。
可他們已經癢的越來越難受了,瘋狂的掙扎著。想要滿地打滾,找什麼東西蹭,好想把面板剝下來,一寸一寸的撓,這樣才能緩解這種痛苦。
看著他們如此難受的樣子,有的老人和小孩也下意識的撓起了面板,本來還沒什麼的,也跟著越來越癢。
直到出現了第一個犧牲者。
那是一個受傷比較嚴重的男人,他被抓傷了胸口,他用力的撓癢,已經把自己的胸口再次撕開了。
最終他沒倒在怪物手上他死在了自己的手上。
所有人都意識到了不對勁,想要制止這種行為,可都無能為力。
村長忍受著身體漸漸明顯的癢意,向其他人提了一個要求。
“下手打暈我,最好能把我的手給捆起來。”
其他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向身體健壯,還沒有太大反應的人紛紛提出請求。
最先打暈的就是那些受傷的人,要用相當大的力氣才能打暈一個成年人,其他人看著就有點後怕。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人忍受不住請求將他打暈。
啟明星看著眾人一陣汗毛立起,在強忍下身體的排斥之後,意識也逐漸清醒。
他看向旁邊的父親,他也已經在下意識的抓起了自己的面板,可是…為什麼自己卻是沒有感覺到身體有別的異常,難道還有能夠抵擋這種特殊病毒的功效嗎?
最終在大多數人都倒下之後,剩下的幾個人已經癢的沒有力氣再去敲暈人了,蹲坐在地上或是拍打著地面來發洩,又或者做點別的事,轉移注意力。
啟明星也跟著蹲下來去照看他坐在地上的父親,這下子整個地窖裡面已經沒有人站立的了。
“呼~等了這麼久可算結束了,虧你們能想的出來這種方法還得一個一個的處理,真是麻煩,不過這麼多溫床,可總算沒白來一趟”。
角落中一個男子緩緩的站起了身子,伸了個懶腰。
他看起來是那麼的整潔,那麼的庸懶,那麼的格格不入,就好像他剛剛午睡起床,打理好了穿著後準備享用下午茶了。
其他還有意識的人都看向了他。
他在說什麼?啟明看著這個姐夫一時間沒能理解他說的是什麼意思,隨即他的瞳孔猛的收縮,他看到了這個他稱為姐夫的男人,從袖口裡掏出一把匕首,劃破了躺在地上那個女人十月大的孕肚。
血液和羊水都從傷口裡湧出來,昏迷中的女人,下意識的痛呼了一聲,模糊中好像快要醒來。
“親愛的,不要睜開眼睛,這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了,這樣才能儲存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
男人說的甜言蜜語的話,手上的刀刃卻毫不留情的扎入了女人的心口。其實他還是留情了,若是刺入大腦的話,直接阻斷神經,這樣她完全就感受不到痛苦。
可為了不讓這個朝夕相處的女人的屍體太過於難看,他還是選擇了胸口的位置。
母體的生命正在消逝,那肚子裡的生命更加掙扎的想要脫離。
已經撐得青紫色的肚皮瘋狂的蠕動,努力朝開啟了一處缺口的傷口擠。
終於一個面板白皙水滑的嬰兒,手腳並用,從母親的肚子裡爬了出來,除了他的手指比正常的人類嬰兒要修長堅硬。
你甚至能以為他是個正常的嬰兒,
不,不對,正常的嬰兒出生的時候都會啼哭,而不是用那種貪婪飢餓的眼神去看著躺在地上的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