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雙腿不便的緣故,高宇航沒有下床,手持手機坐床上等待池海生的回覆。
高宇航這輩子只有高雲陽一個兒子,要是這兒子出事,這叫高宇航如何是好?
高雲陽要是沒了,高家那就絕後,他老婆將會痛苦得生不如死。
兒子養了二十多年,突然說沒了就沒了,換了任何一對父母,都是難以承受的災難。
哪怕這兒子窮兇極惡,無惡不作,也是父母的心頭肉啊!
天底下除了沒人性,冷血的禽獸外,沒有父母不擔心自己兒子安危,沒有父母不想知道,兒子此時此刻到底在幹什麼,又或者過得好不好。
高宇航握住手機的手青筋暴起,樣子猙獰嚇人,池海生要是不保證高雲陽安全,到時候別怪他上演一場同歸於盡的戲碼。
兒子沒了,活著有意思嗎,就他這廢人,死了的話,至少不會拖累別人。
這僅僅是高宇航作出的最壞打算,說句心裡話,高宇航當然希望計劃成功,高雲陽安全回來。
如此的話,以前失去的一切,終將回到手中。
等到一切奪回來了,他高宇航,還是藍鳳集團門主,是人稱高先生的高宇航!
昨晚晚飯開始,高雲陽便沒有回來,路慧玲盼了一宿,仍沒有盼到高雲陽回來,無奈之下,唯有送早餐給高宇航時,問清楚兒子的去向。
路慧玲拿早餐進來,打上盆水為高宇航洗漱,然後故意唉聲嘆氣,引起高宇航注意。
路慧玲是聰明人,和高宇航過了幾十年生活,對高宇航非常瞭解,高宇航不會把外面的事情帶回家,要從高宇航口中問出想知道的事,幾乎不可能。
縱使這裡不是自家,與池海生的合作,高宇航就沒有告訴路慧玲一句。
那麼路慧玲想問出個原因,只有用計謀。
“唉聲嘆氣的,不舒服?”高宇航關懷備至的詢問,路慧玲跟了他幾十年,現在落難仍然不離不棄,他自然得關心自己老婆的健康狀況。
倒掉水放好水盆回來,路慧玲指著胸口嘆了口氣,“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大了,胸口這裡,不知怎麼的,總是有種悶悶的感覺,很難受!”
心臟是人體內至關重要的一個器官,如果心臟有問題,這人的健康指不定出問題,畢竟心臟出事,不是鬧著玩,不認真對待,很可能一命嗚呼。
路慧玲胸口不舒服,高宇航哪裡坐得住,頓時慌了神。
現在高雲陽下落不明,老婆心臟可能有題,高宇航當門主那會兒碰上的問題,都沒有現在可怕。
可以說,高宇航現在驚慌失措,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高宇航抓住路慧玲的手,按捺心中驚慌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等雲陽那小子回來,我讓他帶你看醫生去。”
“你不說雲陽,我都沒見他人。”路慧玲故作生氣,發脾氣道:“都二十好幾的人,怎麼一點危機意識也沒有。我們一家不比以前,處於落難時日,這雲陽居然有心思夜不歸家去玩。”
“等他回來,看我怎麼教訓他。”
路慧玲把一位母親恨鐵不成鋼的心情,完全表現出來,高宇航也是一陣無奈,沒想到路慧玲突然發火。
要是不解釋清楚,讓慧玲知道來龍去脈,高雲陽回來後,一定被路慧玲狠狠地修理一頓。
聯想到路慧玲拿著棍子抽高雲陽,高宇航就是心頭一痛。
“兒子不是出去玩,他做正經事去了。”有些事不能說出口,高宇航唯有隱晦的告訴慧玲,“雲陽正在做一件偉大的事情,不過這事有些危險,但是隻要雲陽成功,我們一家三口,就可以過回以前的風光日子。”
提起以前的日子,高宇航隱隱有些期待,臉上的神情不自覺的變得興奮。
“哦!原來我錯怪雲陽了。”知道高雲陽做事以後,路慧玲擔憂的望向高宇航,“老高啊,我們高家就雲陽這麼個兒子,雲陽不會出事的吧?”
“問題應該不大。”高宇航心裡沒底,現在只能安慰路慧玲,希望路慧玲不要太擔心。
路慧玲點點頭,“希望如此吧!”
高雲陽做的事情成功與否無所謂,人安全才是重點,只要人安全回來,比一切都強,路慧玲祈求高雲陽安全回家,其他的事,她一概不在乎。
下一刻,高宇航正想說什麼,突然接到池海生電話,眼看池海生打電話到來,也就是說事情有結果,高雲陽的安危也有結果。
“電話,電話來了!池海生一定有好訊息告訴我。”高宇航的心情無比激動,讓路慧玲知道池海生來電話後,帶著前所未有的興奮接通電話。
高宇航接聽電話,還沒開口,便聽見池海生吃了火藥桶般嗆道:“計劃失敗,趙煙月被人救走,你兒子失去蹤影。我們畢竟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你兒子出事,也就說我們一起出事。”
“高宇航你放心,我一定盡力找到你兒子,把你兒子帶回來...”
“我現在安排人找你兒子,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