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一轉頭便看見了身後的陳清風,笑了笑解釋道。
“這位小友有所不知。”
“就在幾日前,梁賊想要劫掠我大武,在西線雁門關匯聚一萬軍士。”
“卻被武帥擊退。”
“武帥之所以能擊退大梁,王公子帶領的鎮西軍功不可沒!”
書生的話讓周圍百姓的主意紛紛讚歎不已。
可陳清風卻眉頭微微皺起。
“這和他會不會打仗有什麼關係?”
“為了一個詩會,將一縣百姓關在縣城裡三天,這不是居功自傲麼?”
聽陳清風的話,書生卻並沒有生氣。
反而愈發的驕傲了。
“小友不妨將公榜看看清楚,王公子並非完全限制百姓出城。”
書生指了指城門口。
有一個主簿似的老先生坐在一張木桌後。
“想要出城很簡單。”
“只要留下一首關於戰爭的詩無論好壞,用於慰問我大武將士,以及三兩銀子作為軍費便可。”
“若是詩詞好,便會在三日後的詩會展示。”
“作詩者還會有五十兩銀子的賞賜。”
“嗯?”陳清風眉頭一挑,不悅道。“可尋常百姓連字都不認識,如何作詩?”
“更何況一個尋常百姓又如何能隨意拿出三兩銀子!”
書生得意道。“這樣就是王公子的深意了,自然只有那些商人會交錢。”
“王公子向來不會針對百姓。”
“那如果百姓有急事呢?”陳清風又問道。
“這…”而書生卻不知如何回答了。
“罷了。”陳清風也懶的在搭理書生,轉身就離開了城門。
這個書生顯然是王公子的狂熱追求者,眼裡只能看見王公子的優點。
卻不知這純粹是異想天開。
只是這樣自己就面臨了一個大問題。
趙月柔還在家中,三天後家裡的糧食估計早就不夠了。
而且村裡人也並不待見趙月柔,他需要儘量在今天之內回去。
可如果現在回去的話,就要交三兩銀子。
雖然半斤粗鹽可以提煉至少四兩細鹽,他也不可能再拿出這麼多細鹽去賣了。
官府雖然不管控販鹽。
可自己在沒有任何勢力的情況下,拿出了這麼多細鹽,容易給自己招來麻煩。
細鹽的事,得以後再想了。
至於戶稅他還得另想辦法,儘快在縣裡湊夠足夠的銀子。
就在這時,大街上突然響起一道吆喝。
“賣酒嘍,上等佳釀。”
“三十文一斤勒…”
隨著賣酒人揭開酒蓋,整條街都飄滿了濃郁的酒香,把街上百姓的饞蟲都勾了出來。
紛紛朝著賣酒人匯聚過去。
也就在此時,陳清風想到了應對之法。
他還可以提純白酒!
另一邊,
城門口兩個身形壯碩,膚色黝黑,身著粗布麻衣的漢子臉色凝重的看著城牆邊的告示。
父親叫林大山,兒子叫林雄。
他們和陳清風是同一村的,是村裡的鐵匠。
“爹,我們回不去戶稅怎麼辦。”
林雄眼裡閃著擔憂。
他們是清水縣裡唯一和陳清風一樣沒有交戶稅的一家。
他們家一共有五口人。
林大山一共有三個孩子,林雄的妻子和小女兒在家,二兒子留在家中看家。
他們是鐵匠,原本鍛造一點鐵器就足夠交稅以及家裡人生活了。
只是今年鍛造的鐵器不知道為什麼更的脆了,還沒賣出去就裂了幾道縫。
這也就導致直到現在他們才湊夠戶稅。
可如果要再交三兩銀子,就不夠戶稅了,不交他們三天不回去,還是得被抓去充軍。
“家裡應該還有能交四個人的稅的糧食。”
“大不了老子去參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