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整個房間內都充滿了一股難聞的味道。
會客廳內眾人都難以忍受這股異味,但礙於慕容焱在場,又不能發作,所以都只能強忍著異味,用右手捂住鼻子。
全場唯有汪博瀚端坐在自己位置上,一動也不動。
梁國太子慕容焱看著地上都是些難聞的汙穢之物時,正準備發怒,後又轉念一想,此時可不是得罪這位工匠大師的時候,隨即便把滿腔怒火發洩到那兩個僕人身上,
“狗奴才,怎麼辦事的。”
那兩個僕人見慕容焱動了怒,也顧不了臉上的嘔吐物,連忙俯跪在地上求饒,
“都是奴才的錯,請太子殿下饒命。”
“請太子殿下饒命啊。”
要不是汪博瀚等一行人在場,梁國太子慕容焱早就下令把這兩個狗奴才拖出去斬了,但此時他也只能強忍著怒火,用力的揮了揮右手,
“還不快帶公孫大師出去洗漱一番。”
“是。”
那兩個僕人見自己逃過一死,趕忙謝完恩後,就扶起公孫建雄走出了會客廳。
之後又有幾個僕人拿著乾淨的抹布,把地上的汙穢之物給擦洗乾淨。
“汪大人,本太子府裡的奴才都是些廢物,還望汪大人不要見怪。”
此時汪博瀚臉上依舊是波瀾不驚,只是微笑著回應道,
“太子殿下言重了。”
“好,那我們再喝一杯。”
“太子殿下請。”
就在眾人舉杯暢飲之際,坐在末席的鄧書航見公孫建雄被扶到外面休息,隨即他也站起身,快步的走到汪博瀚面前,
“汪大人,下官有些內急,想出去方便一下。”
汪博瀚一聽,眉頭微微一皺,他心中雖有不悅,但還是點了點頭,
“快去快回。”
“是,汪大人。”
隨後鄧書航便快步離開了會客廳,跟在那兩個僕人的身後。
此時那兩個僕人正扶著公孫建雄,緩步朝洗漱的地方走去,邊走還邊抱怨道,
“這個死酒鬼可真缺德,差點把我們倆人都給害了。”
“可不是嘛,今日要不是有大騰使團的人在場,估計我倆腦袋早就搬家了。”
“都是這死酒鬼害的,還吐了老子一臉,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其中一個僕人不但嘴裡在不停地咒罵,居然還用腳踢公孫建雄一下。
另一個僕人見狀,立馬嚇了一跳,連忙開口阻止道,
“你不要命了,居然還敢踢太子殿下的貴客。”
那個踢人的僕人卻露出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
“這個酒鬼已經爛醉如泥,怎麼弄他都不會醒。再說了,這裡也沒有別人,還怕個什麼。”
說完,那個囂張的僕人又準備朝公孫建雄踢一腳。
悄悄跟在兩人身後的鄧書航,見這個僕人居然這麼大膽,便準備上前進行阻止。
“嘔……”
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公孫建雄又開始了嘔吐,並且還吐了一地。
這兩個僕人見地上全是嘔吐物,不由嚇了一跳,
“完了,這地上都被這個酒鬼給吐髒了。”
“太子殿下最討厭府內有髒東西,這要是被太子殿下知道了,我們可就難逃一死啊。”
“那怎麼辦?”
“我們先去把地上弄乾淨,然後再扶這個酒鬼去洗漱。”
“就這麼放貴客在這裡,會不會出什麼事?”
“放心,我伺候這酒鬼幾個月了,他每次喝醉都醒不來,我們快去快回就是了。”
“那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