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車輪碾壓地上雨水的聲音響起,一輛顯眼的黑色保時捷在林雙不遠處停了下來。
男人推開車門,走了下來,緩慢撐開了一把透明的的傘,指節分明地握著傘柄。
他身穿一身休閒套裝,身高腿長,面容俊俏,渾身散發著清冷的氣息。
剛剛還是綿綿細雨,這會兒卻已經大雨垂落。
男人撐著傘向她走來,她想上次見他好像已經是兩個月前了,如果不是為了應付家裡,他是不會主動來接她的。
江淮把林雙接到了車上
上了車,林雙還沒開口男人早已先入為主。
“解釋一下吧”。
男人的聲音落下,嗓音低沉磁性,壓迫感很強,聽不出任何語氣,但隔著疏遠。
林雙咬了咬嘴唇,目光堅定地看著前方,緩緩開口道:
“我……懷孕了”。
女人聲音落下,江淮握著方向盤的手攥緊了一下。很顯然,他也很意外,聽到這個訊息。
林雙轉過頭,水汪汪的眼睛,看向江淮。此時江淮臉上看不出任何神情。
他轉頭看向林雙,眼神陰冷,突然嗤笑了起來。
“林雙,我可真是太小看你了,為了坐穩你這江家太太的位置,你可真是不擇手段啊”。
林雙毫不畏懼地對上他的眼眸,眼神堅定,一字一頓:
“我說過了,那天晚上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我就算下藥,不至於連我自己都下吧,放心,這孩子我是不會要的”。
“哼!最好是這樣”。
林雙頓時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了,可能在他心裡,她就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吧。
他討厭她也是應該的,畢竟如果不是她,現在在他身邊的是他心裡的那個人吧。
雨水不斷敲打著車窗的玻璃,襯得此時的車內更加安靜,但是林雙早已習慣了這樣的氛圍。
林雙十八歲,在此之前原本她也擁有幸福美好的生活,父母恩愛,家人健康快樂地幸福生活著。
可這也一切,在那個女人踏進她家門口時,把這假象撕裂開來,赤裸地展示在她的面前。
她的父親,別人口中的慈父,好丈夫。卻在外面跟一個女人在一起十多年,還給她生了個弟弟。她的外公在女人找上門時,氣得心臟病發,搶救無效去世,她的母親因受到這樣的打擊,每天渾渾噩噩,意外從樓上摔下來,重度昏迷,成了植物人。而她那“好爸爸”趁此機會,捲走了家裡所有的錢,跟那個女人私奔去了。
當年,為了母親高昂的醫療費,她不得不做出這樣的選擇,找到江家,讓江家履行當年的承諾,讓江家長子跟她結婚。
這是當年她外公在參軍時許,江家老先生是戰友,在一次執行任務中,外公救下了老先生,差點命喪。於是,共患難的戰友為自家孩子定下了婚約,江老先生寫下了一封承諾信。
林雙拿著信去江家的那天,江淮是打算跟他的白月光方伊然表白的。
是林雙,讓這原本的計劃改變了。而方依然連給江淮解釋的機會都沒有,毅然出了國。
雨停了,車也停在了江家主宅門前。
林雙下了車,江淮的手自動放到了她的腰上,輕摟著,她的腰肢,自動扮演起了好夫妻的形象。
林雙和江淮剛一進門,她的婆婆江老夫人就立刻上前拉住她的手,把她牽到自己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