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並沒有意外方憐的話,他只是打斷了他的話繼續說著。
“你被初情期干擾但我沒有,你也不用糊弄我說他會反向干擾,我可以肯定這幾天我是清醒的,否則只怕會沒剋制住做到最後一步。”
“但我清楚,無論如何我都是趁人之危了。”
“你不願意讓我負責我理解,畢竟這大機率不是出於你本心。但我能從這件事感覺到我有幾分上心和在意。”
“我是有過一個愛人,但是十多萬年不見,再多的情意也只會淪為回憶。”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從現在就安排人去妖族提親。如果你不願意那自然就作罷。”
“身為人族之首,我不需要刻意去維持什麼顏面我想你明白這點。”
方憐自然是明白的,他自己也清楚蕭清說的這些,他只是沒想承認罷了。
畢竟從出門看到蕭清以來,這幾天的記憶就一點點回歸。
蕭清那等修為和能力若是不動心根本不可能被他影響到,但動了心卻沒趁這個機會做什麼逾矩的事情,甚至從頭到尾只是讓他更好受些,其實已經體現了他的情意了。
但他沒法確定自己看到蕭清時心頭的悸動到底是上了心還是初情期殘餘的影響。
除此以外還有個有些難以啟齒的理由,就是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和一個男子發生關係,更是處於下位的那個。
幾個因素的共同作用之下,方憐終於還是沒在蕭清溫潤的目光下鬆口。
“抱歉,帝君,對於這次的事故對你產生的干擾我很抱歉。”
“你就算要賠償我都可以去和父王傳音,但這還請恕我不能接受了。”
蕭清看得出他的為難,也不再說什麼。
“無妨,用不著,本也沒吃虧。我帶了些藥物和吃食,坐吧,墊了軟墊了。”
方憐知道他後面補的那句是什麼意思,雖說那點痕跡和青紫色稍用些靈力就能抹去,但是痠痛感卻沒那麼好去掉。
臉微紅地過去坐下,拿過碗筷就吃著蕭清帶來的吃食。
方憐畢竟不同蕭清。
蕭清的修為在那裡,一來早就辟穀,二來就算沒有辟穀靠那靈力都能撐個幾年不吃不喝沒什麼問題。
但方憐別說沒辟穀了,他都沒到能夠辟穀的修為。這三日幾乎什麼都沒入口更是有些餓壞了。
吃了少半,等那恨不得空前絕後的飢餓感被壓下不少,他也把注意力轉移到了這些吃食上。
玄天宗的吃食不差,但今日的彷彿比之前的有些說不上來的不同。
蕭清見他停下看著桌面,問了句緣由。
聽完後不由得在心底嘆了句方憐的敏銳,隨後跟他解釋了聲。
“今天的是我準備的,食材也是,靈力自然比往日的強上不少。正好你過了這幾日多少有些虛,補一補好。”
蕭清的臉色沒什麼變化,倒是讓有些想歪的方憐莫名帶了半分愧疚。
隨後繼續低下頭慢條斯理地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