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的莊嵐隱隱覺得有點不對,止住了下意識想回答的尚飛柏,“陸兄,你問這個做什麼?”
陸願安被問了聲倒是緩了些情緒,定下來回答著。
“還能做什麼?來了戰場不就是殺人的嗎?”
這時候哪怕是尚飛柏也意識到了陸願安的不對,簡單說了兩句後就跟著陸願安一同過去了。
至於陸願安現在則是根本分不開心思到上面去。
兩人就這麼看著陸願安一個個集中點殺過去,連平民都沒有放過。
等到陸願安終於累了坐下休息的時候,莊嵐在尚飛柏的示意下給陸願安拍上了幾張符。
“陸兄,不是我們想攔你,而是你實在是不對勁。”
尚飛柏看著陸願安的眼睛說著,“我記得你一開始還是反對戰爭的發生的,怎麼會突然成了劊子手了?”
符紙只是禁住了陸願安的行動,並沒有禁住他的說話的能力。
力竭的陸願安這個時候也自然突破不了這封印,只得再揭一遍傷疤。
“我得救師尊,是我害了他,我得把他救回來。”
尚飛柏和莊嵐都沒明白他的意思,還以為陸願安這是練了什麼禁術,一時間倒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勸陸願安不去練禁術的話他們也找不到立足點和理由,不勸的話看著陸願安這樣他們也不是很好受。
然而事實上陸願安自己都不知道時星野的話都是什麼意思。
但是他知道時星野就算殺了自己都不可能傷害祁夜千寒的,他在這件事上能信也只能信時星野。
事實上,時星野的話並沒有半點問題,甚至說得上是已經把能說的都說得很清楚了。
戰場之上,多殺一個人族,祁夜千寒就能好受一分。
而且這個操作可以說得上是有時限的。
現如今蕭清不知去處,無論是他有什麼打算還是真的還在找妖族那位方憐,都不可能永遠不出現在一線。
一旦他決定干涉這個戰爭,那麼他們所有的優勢都將不復存在,除非他們動作能夠足夠快,快到能在蕭清反應過來之前幫助祁夜千寒恢復過來。
所以與此同時,時星野也並沒有休息。
對他們這種修為來說,除非有什麼特殊原因,否則休息更多的是帶來心理安慰而不是用來滿足生理需求的。
不同於陸願安喜歡一劍下去連屋子帶人一起腰斬,時星野的動作斯文多了。
手虛按,佈下陣法將範圍內所有生靈化為血霧,隨後拿扇子輕輕扇幾下把那霧氣給扇散開,沒幾息就全然看不出有人來過的痕跡,若是拋開那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單兵作戰實際上比白天的戰爭更加血腥,因為全然沒有人敢來攔這兩方。
人族青黃不接,唯一兩個戰力奇高極少有人能剋制的尚飛柏和莊嵐都投入了魔族的懷抱。
這時候若是真有哪個負責人命令手下去攔星野公子或者明淵魔君,只怕會先被手下人掀下統領位。
然而此時陸願安實際上已經被尚飛柏和莊嵐拖住了腳步。
解釋完後,兩人雖說已經接受了陸願安不得不大開殺戒的事實,但要讓他們就這麼鬆開對陸願安的禁制還是有幾分不知名的猶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