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三大機構動身來調查的事情如同長了翅膀一樣，飛速的傳到了王滿江的耳朵裡。
聽到三大機構聯合來調查他，王滿江心中那是沒有一絲的波瀾。
三大機構的調查對於他來說，也就是那樣。
不是他瞧不起三大機構的能力，而是他實在是把這件事情做的天衣無縫，滴水不漏。
凡是知道這件事的人基本上全部清除了，至於活下來的知情者，他們利益基本上和他是綁在一起的，根本不可能背叛他。
而且那些人大多數是官場老油條，背後根深蒂固，勢力龐大，也不是三大機構能輕易撼動的。
而且這裡可是雲省，天高皇帝遠。
這裡更是經常會有些地質性災害或者土匪為禍一方。
總結來說，山高路遠，山窮水惡，刁民眾多。
如果調查人員出了什麼意外，那也不是他能掌控的。
所以他最不怕的就是朝廷對他的調查了。
就算是被查出來，他背後的派系也會幫他運作好讓他脫身的。
要知道他能走到今天背後的派系，可是投入了不少資源和代價。要是把他損失掉了，對於整個派系來說都是莫大的損失。
所以，王滿江總體是不擔心這次調查的，他真正的擔心是相國大人對此次事件的態度。
相國大人到底只是想做做樣子來調查事情的真偽，還是真真切切的不相信他的成績，到目前為止都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
這也是讓他這些天茶飯不思的原因。
如果相國大人真的否認掉這些政績，那麼他做的再好也沒有用，因為這些政績不能成為他更進一步的跳板。
說實話，當時造假的時候還是比較心虛的，但是真等到那資料地到相國大人的案頭上的時候，他又心安不少。
要論業務能力，他王滿江在一眾巡撫當中都是個頂尖兒的強。
最好是能引得相國大人來實地考察，他絕對能用自己出色的業務能力和這些年對雲省的改造來亮瞎一眾人的眼睛。
其實那資料遞上去，更多的想要引起的是相國大人的注意，而並非是想把它當做真正的政績來交上去。
如果真能把相國大人的目光全部引到這彩雲之南，對於這個地方的發展也是個重要的契機。
雖然王滿江非常有能力，但是巧婦始終難為無米之炊。
禮部派系就算勢力再龐大，但一涉及到財政方面，也總是望洋興嘆，捉襟見肘。
他們就算掌握了天下士子進入龍門的機會，也無法將這個東西變成錢財。
想把這些東西變成錢財的人，大多已經成為了相國大人立威的物件。
要知道相國大人的成名之戰，那可是蘇省科舉舞弊案。
被譽為震懾大寧帝國三大案的科舉舞弊案！
那一個小小的科舉舞弊案，直接拿下了當朝兩位尚書，牽涉的官員何止千萬。
自此以後，大寧帝國的官吏們對科舉這一塊一直很謹慎，就算貪汙也不敢超過一定數額。
前輩們已經用屍體向他們證明，有時候活著真的比錢重要多了。
錢什麼時候都可以賺，但人要是沒了錢也就沒什麼用了。
當然這些年由於相國大人將大部分精力放在了國外，讓國內的一些牛鬼蛇神再次如同雨後春筍一般長了出來。
最明顯的一個標誌就是過年的時候，京都的官員們收的紅包更加厚實了。
王滿江雖然存著僥倖心理，但也做好了謊言被戳破後的準備。
他甚至已經和妻子和離，讓他的兒子跟著妻子回了孃家。
錦衣衛指揮使宋知命雖然派了許多精銳去幹這件事情，但是本人還是秘密喬裝打扮了一番，偷偷拜訪了李春芳。
“李大人，你覺得我們錦衣衛這次應該把事情查到什麼程度為止呢？”
李春芳雲淡風輕的說道:“這話你不該問我啊，相國大人想要查到什麼程度就查到什麼程度。說到底我也不過是個臣子罷了，哪有什麼資格替主人做決定呢？”
宋知命一臉苦笑的說道:“李大人，你也知道相國大人，他對我們下來的命令從來都是雲裡霧裡的，這不是我們怕揣摩不住相國大人的心意，萬一把事情沒辦好，這不就成罪過了嗎？所以思來想去之後還是決定向你來取取經。”
李春芳喝了口茶水，然後但平淡的說道:“相國大人的意思其實很明顯，這件事情只要死一個人就好。”
宋知命立刻問道:“相國大人想讓我們殺誰？”
李春芳淡淡的吐出了那三個字。
宋知命聽完過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又恍然大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