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你很會猜嗎
“衛莊.先生，有什麼能教我的麼？”
面對鯊齒，不是誰都能從容不迫，至少對衛莊本人來說，趙佗的反應沒有辜負他的南方軍團副將身份。
由於不敢與越人居住在一起，嶺南地帶臨時築起的土城防守鬆懈，這讓流沙的入侵輕鬆了不少。
身裹百越當地的麻布黑袍，赤練火爆的身材在寬大袍子的遮掩下欲遮欲掩更顯魅力，容易使人心跳加速、口中生津。
然而門口的兩名秦軍出現相似症狀顯然與此無關：身上纏繞住的赤鏈蛇吐息是他們自出生以來所聽到的最接近死亡的聲音。
冰涼、粗糙的蛇皮在脖頸處摩擦，這樣的觸感絕不好受，但他們更不敢抬手或發聲去惹怒面前陰毒女人。
這兩條赤練蛇都是嶺南當地土著，赤練與它們交起朋友來很順利，百越對她來說，真是個好地方~
“你認的我？”同樣籠罩在同款黑袍下的衛莊偽裝的實在很差，那長長白髮垂在胸前的外貌特徵即便是百越之地都很難看到：“看來帝國對流沙的通緝令圖畫的很認真，都發到趙將軍這兒來了。”
其實哪怕衛莊將自己的外貌完全遮蓋住，手裡的鯊齒劍也無法騙人。
趙佗不敢在通緝令的話題上多聊，因此道：“鬼谷弟子的大名，佗自幼也深為嚮往。”
“是嗎？”衛莊帽簷下嘴角一揚：“這個回答我不喜歡。”
這句話落下後，在趙佗的視角里，鯊齒劍似乎向前遞了遞，但重新眨眼，它並沒有任何位置上的變化。
“但趙將軍既然認得我，那麼接下來的事就好談了。”
衛莊瀟灑收劍，劍氣在空中劃出幾道火一般的光輝。
面前能殺死自己的利刃歸鞘讓趙佗的緊張微微舒緩了些，不過他不敢大意：面前之人如果要殺死自己，未必需要那把劍。
“請衛莊先生指教。”
趙佗恭敬一拜。
流沙是帝國通緝的反賊，趙佗如此行動顯的有些過於懦弱，但為了活命，並不丟人。
不是誰都能在鯊齒劍下存活，每一個達成這樣成就的人要麼實力強於衛莊，要麼就是還有存在的價值。
“任囂已經敗了，這個訊息你應該已經知道。”
在對方默默點頭後，衛莊繼續道：“當今天下中原秦齊相爭，你作為任囂死後南方軍團的繼任主將，卻在百越築城守關，斷絕交通要道，可見並不忠心那個帝國。”
“帝國攻下百越所派出計程車兵、勞役、移民，耗費了百萬人的代價，當今中原連任囂的二十萬大軍都敗了，我即便是北上也不是齊軍對手。”
趙佗眉毛一挑，迅速反駁道：“如果我再敗了，為了征服百越辛苦多年的努力將化為烏有，這不僅僅是帝國的損失，也是整個華夏的損失。”
“儘管這個理由裡有著一些自私的藉口，卻也是當下而言最好的選擇。”
一邊說著，趙佗一邊心中對自己在今夜被流沙突襲制住的鬆懈充滿了後悔，如果是在中原地區他絕不會犯這樣的錯。
昔日武安君白起便是在賜死後遭遇江湖高手所殺，自那以後如何防範刺殺就成為了一軍主將的必修課程。
有些如李牧那般：自身武藝極高，自然就不怕刺殺。
沒有那般天賦的，就只能聘請信任的高手保護。
要是連這都做不到，那隻能制定嚴密的防備方案了。
中原人傑地靈，高手繁多，而百越儘管越人裡的能人異士也不在少數，可終究只是小道，初時不適後要反應過來很容易，遠遠無法與中原相提並論。
“是嗎？”衛莊聽到趙佗所為自己找的藉口，嗤笑一聲緩緩道：“如果還有另一個選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