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急救燈亮起,雲初一臉的著急化為濃郁的怨恨。
剛在商場,她看到白亦洲慌慌張張要離開,追在身後喊他,然而白亦洲始終不回頭,也沒理會她,就這樣將她一個人丟在商場裡走了。
雲初傷心極了,卻還是一路跟上來。
她沒有想到,白亦洲丟下她,是為了過來找綠知。
眼睜睜看著白亦洲為了救綠知而奮不顧身的樣子,雲初整個心都要碎了,更是妒忌得眼紅扭曲。
她甚至在想,倘若出事的人是她,阿洲也會為她這般不要命麼?
急救室裡,綠知著急的幫白亦洲處理傷口,傷口很長很深,雖然她在車上已經幫他止血過,但這麼深的傷還是嚇到了她。
“知姐,這回該要打麻藥了吧?”
此時的白亦洲仍然是清醒的,但因為失血過多,臉色慘白一片。
綠知紅著眼睛,半開玩笑的說:“不打麻藥,你是要活活疼死麼?”
白亦洲嘴角一揚,“我相信知姐不會忍心看我疼的。”
這種時候,疼得撕心裂肺的,白亦洲也顧不上男人的尊嚴了,這疼不能忍,要不打麻藥,他沒被捅死,也得疼死。
“別說話了,幫你縫合傷口。”綠知很快投入工作之中。
她選擇了半麻醉狀態,因此,整場縫合,白亦洲都是清醒的。
因為傷口太深,足足縫合了十幾針。
等一切結束之後,綠知滿臉都是汗珠,她顧不上擦汗,問了他一句,“現在感覺如何?”
白亦洲搖了搖頭,“不疼了。”
綠知鬆了口氣,“好好休息,這段時間就別幹活了。”說完,她就要出去讓雲初進來。
估計等在外面太久,雲初著急不輕。
只是她剛轉身,白亦洲又拉住了她,“知姐,能不能留下來多陪我一會。”
白亦洲心裡很是清楚綠知要出去做什麼,但他現在什麼人都不想見,只想和綠知單獨相處一起。
綠知回頭看著他的手,心裡一片複雜,男人掌心有薄繭,這是學武之人都有的特徵,可他掌心灼熱發燙,像是一把火似的。
她站立著不動,心裡是想留下來的,可又想到雲初才是白亦洲的未婚妻,終究還是拿開他的手,淡淡輕笑。
“雲初會照顧你的。”
她很快走了。
白亦洲看著她消失的背影,心裡淒涼一片。
不久之後,雲初進來了。
明顯著急過度,她在外面哭過,整雙眼睛又紅又腫。
“阿洲,你感覺怎樣了,疼不疼啊?”雲初撲上來就是各種問題,白亦洲心裡很是煩躁,沒什麼心情搭理她。
“沒事。”
他的冷淡,刺痛了雲初的心。
可她依然不死心,用力握住他的手,哀求道:“從我過來至今,你都受傷好幾次了,阿洲,這裡不適合我們,我們回家吧。”
白亦洲不適的抽回手,淡聲道:“是不適合你,但是我挺喜歡這裡的生活的,你要是想走了,我安排人送你回去。”
雲初被這話刺激到了,情緒有些失控,紅著眼睛吼道:“是喜歡這裡的生活,還是喜歡這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