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深夜,月朗星疏,陸容華仰頭看著天空中的彎月,心情不由得更加煩悶了起來。
自從趙策說和陸容華有娃娃親,要上門求娶後,她的心一直都慌亂不已。
想起他稜角分明猶如雕刻般冷峻的臉龐,還有那雙幽深至極的黑眸,她的小臉頓時瀰漫上一層淡淡的紅暈。
她知道她的心淪陷了,可是理智告訴她,不可以,她的任務還沒有完成,絕不能陷進虛幻的情愛裡。
勇毅侯府的大門“砰”的一聲被踢開,趙策帶著禁衛軍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陸容華和飛玉對視一眼,看趙策這架勢,不由怒氣問道:“趙統領,你這是何意?”
趙策冷峻的眉眼閃過一絲危光,語氣沉沉道:“耶律煙,還裝呢?”
陸容華眼神猛地瞪大了,難以置信的看向趙策,聲音囁嚅道:“我不知道趙統領在說什麼。”
“是嗎?那就請你和你的丫鬟,去禁衛軍好好聊聊吧!”
“帶走!”
“是,統領!”
景仁宮內,紀太后看著面前慢慢走進來的李晏回,嘴角輕扯道:“李晏回,哀家還不是走出慈寧宮了嗎?”
“哈哈哈哈哈……”
李晏回目光深沉的,看向得意忘形的紀太后,眼神幽暗道:“你走出來了又能怎麼樣?”
“不過是皇兄可憐你這個被幽禁多年,即將油盡燈枯的母親而已。”
紀太后周身的氣場陰沉駭人,聲音更是猖狂不已:“不管怎麼樣,陛下始終是哀家的親生兒子,當年哀家為了他能登上帝位,可是費勁了心思。”
“他怎麼會捨得,哀家死在暗無天日的慈寧宮內呢?”
李晏回盯著她,神色陰戾而又凌厲,目光冰冷如薄刃,一字一句質問道:“所以,你就可以誣陷,暗害我母后嗎?”
紀太后聞言,再次哈哈大笑起來:“勝者為王 敗者為寇,誰讓顧念她擋了哀家的路了?”
“怪只怪,先皇冷酷無情了一輩子,竟然對顧念情深意重,你讓我哀家怎麼甘心?”
“皇位只能是我承兒的,誰擋路誰死!”
“所以,你就勾結北狄,暗害先皇后嗎?”
“而且還被北狄人要挾,暗中謀害了宋小將軍?”
趙策的聲音從背後響起,紀太后猛地抬眸看了過來,犀利的目光似要穿透了兩人般,冷笑道:“你怎麼知道?”
此話一出,紀太后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反駁道:“哀家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趙策從懷中掏出一塊刻著紀字的墨色玉佩,晃了晃,冷嘲熱諷道:“怎麼,太后不會連自己的貼身玉佩,都不認得了吧?”
“你怎麼會有這塊玉佩,那個……人呢?”
趙策冷哼一聲:“北狄奸細,死不足惜!”
紀太后猛地站起身,就想奪走玉佩,可是趙策身手敏捷的立刻讓開了,紀太后直接跌了個跟頭。
狼狽不堪的坐在地上,用手指著趙策和李晏回怒罵道:“一個個混賬東西,哀家就是勾結北狄害死了顧念,怎麼了?”
“哀家連先帝都不怕,還能怕你們這兩個毛頭小子?”
“哈哈哈哈哈”
“父皇不是不計較,他只是看在朕的面上,才會頒出幽禁您在慈寧宮的遺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