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黴運連連

小說:道天異神 作者:何虛子

“你所認知的這個世界沒有表面的那麼簡單,世界的所有地方都在不停的發生光怪陸離的事。你所認為都是假的?其實……”

聽著小說的李元清不由得打了一個哈欠,臉上帶著年輕人對於上班的厭惡,慵懶的聲音嘟囔著:沒有那麼簡單?我怎麼沒見那些光怪陸離的事出現,有能耐就來個外星人把我帶走,這x班真不是人上的啊!李元清邊抱怨著邊騎著共享單車往醫院趕去。漫長的路程清冷的早晨一個懶散的青年彷彿是每個城市的標配。

騎著單車的青年剛拐了個彎,轉眼就看到一群人站在街道口,青年猛的一個剎車自己差點飛出去,原本就早起趕時間的李元清心裡的火蹭一下就冒起來了,怒吼了一聲幹嘛呢?有沒有點素質一群人站馬路上?你們要起義啊!可當李元清透著人群的縫中定睛一看,才發現前面的馬路上原來是發生了車禍一輛黑色轎車冒著煙撞到了綠化帶的樹,李元清看著車牌號越看越熟悉。我去,這不是周老闆的車嗎?他死了我工資咋辦啊。

李元清心思電轉決定就算為了工資也不能見死不救扔下腳踏車,邊打著急救電話邊跑了過去,看到車身滿目瘡痍冒著煙的樣子,忙不迭的去開車門,剛開啟車門迎面傳來一股血腥味此時安全帶正纏著一個上半身全是鮮血的中年男人,看的李元清心裡莫名有點犯怵。額頭上有著明顯的傷痕,血不停留下來覆蓋整個面部生死不明,李元清立刻用手伸向男人的人中發現還有一些微弱的氣息,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但是李元清的手剛要收回來的時候中年男人突然睜開了被血掩蓋的眼睛發出滲人的兇光,還來不及反應的李元清突然被男人伸出的手抓住手腕,中年男人嘴角微微露出一絲瘮人的笑,聲音嘶啞的呢喃著:你的身體歸我了。李元清明顯感覺到被握著的手腕傳來著一股熱流和刺痛,李元清用力拽怎麼都拽不出來,中年男人的力氣很大,握的非常緊從他手中傳出一絲絲熱流從手腕一直灌入到李元清的身體,當這熱流充滿了整個身體時,他的身體中的一個灰濛濛的脈絡似乎被激發了一樣就像是突破了某種瓶頸,原本面露痛苦的李元清面色突然平靜的嚇人,眼神中帶著迫人的殺氣,吐出兩個字: 放開!話剛說完還不等中年男人做出反應,他的手像是被無形的力量扭斷好幾節變成了畸形簡直慘不忍睹,中年男人臉上全是不敢相信,嘴裡含著鮮血聲音顫抖的呢喃:怎麼可能!剛說完像是徹底斷了生機,額頭上流的血跡怎麼也掩蓋不住臉上的慘白和眼中的畏色,手也徹底鬆開墜了下去,李元清的眼神開始變得潰散變得模糊像是身體透支了一樣倒在了車旁不省人事。

於此同時天海市的某處大廈的高樓辦公室內,一位正在梳理檔案的年輕人額頭上不經意微皺了一下呢喃:紂的氣息有些薄弱?是因為新的身體不適應嗎?年輕人思索了一會說道 : 不要打草驚蛇。像是在對空氣說話一般,剛說完空間似乎產生了一些波動然後再次恢復了平靜。

模糊中李元清看到了一對男女正在爭執,看的熟悉卻又記不起來

"你為什麼把你的事情全部都帶給這個家庭,他還是個孩子!"

"對不起我犯的錯太多了,為了元清的安全我們只能將他安置在那“

李元清看著兩人默默離開的身影想站起來卻又沒有力氣

”元清,爹對不起你,是爹耽誤了你

為了不讓你陷入危險我們只能如此"

"我的元清啊“

”元清“

”元清!“

別走!

不要離開我!

別走!

李元清嘴裡呢喃著猛的坐了起來,怎麼又是這個夢?那兩個人是我的父母嗎?為什麼總是看不清臉?嘟囔了一會李元清才環看起四周,整潔的房間消毒水的味道稚嫩的手上還插著針。我怎麼在醫院裡?順著床邊的椅子上看去還坐著一個熟悉的面孔,臉上有些滄桑還有些許鬍渣殘留。張叔?你怎麼在這?男人的臉上有些後怕的說道:你小子膽真大,救人把自己給救低血糖還暈在車禍旁邊,幸好車沒炸要不然你小子命就沒了。男人的聲音有著些許調侃跟臉上的滄桑似乎有些不匹配。李元清尬笑著:我這不是怕工資沒了嘛,對了,老周救回來了嗎?男人嘆息道:沒救回來,出血量太多,剛到醫院就沒了。聽到這裡李元清的心底還是有些惋惜,雖然老周經常讓加班沒什麼交情但那至少是一條人命。別想了我今天給你請了假,這個醫院剛好是我們上班的那個醫院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下樓上班,保安服給你放到床頭桌子抽屜裡了,還有你那個衣服沾了好多血我給你洗了。張叔邊說邊站了起來要往門口走去,李元清卻叫停了張叔說:別呀,今天不去上班我全勤就沒了,叔你幫我跟隊長說一下給我挑個夜班唄,我好不容易一個月沒請假拿全勤。別瞎胡鬧好好休息,平時沒見你這麼積極。說完張叔整理好自己的保安服就出門了。

李元清沮喪的躺在病床上抱怨道:完蛋了,我還想換個新手機呢,這下好救個人把自己救醫院裡了,全勤獎沒了還要倒貼醫藥費,我的命好苦啊。沮喪了一上午的李元清,到了中午才去吃了點飯,然後又躺到了床上開始思索我救老周的時候,老周怎麼像是變了一個人那聲音那眼神簡直就像是被人奪舍了,給我手腕捏的生疼感覺都要斷了。想到這裡李元清把視線轉向了手腕處發現竟然沒有留下一點印記,而且手腕也沒有疼痛感反而感覺身體很有力氣不像是低血糖病人的樣子。算了,反正都請假了還是好好睡一覺吧。李元清轉眼就把事情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變得昏暗起來,夕陽照進窗戶折射到白色的被褥上,李元清揉了揉眼睛順手拿著螢幕有些裂痕的手機看了一眼發現已經是下午6點半了,慢慢悠悠的坐了起來然後走向衛生間。李元清哼著歌從衛生間走了出來,往樓梯口走了下去,躺了一天該運動運動了。下了樓到醫院門口發現是張叔值班,此時張叔在保安亭裡坐在木製的椅子,喝著茶看著手機好不自在。李元清走到保安亭旁敲了一下窗戶叔,我真沒啥事了你給隊長說一下唄給我挑個夜班讓我拿個全勤。邊說邊給張叔遞了一根菸,張叔看到是李元清,接過了煙說道:你這孩子咋這麼犟呢?唉,算了我給隊長說一下給你調。李元清聽到能調,開心的很。叔,你吃了沒?沒吃我給你帶點。得了吧,我早吃過了,就你這小年輕睡到現在才吃,你去吃飯吧,吃完上樓把衣服換上,8點跟老王去巡樓。得嘞,保證完成任務。李元清調侃完就往飯店走去。

吃完飯差不多7點半李元清才上樓換衣服,換完衣服往樓下趕的時候,走過護士站時聽到了有幾個護士正在談論著醫院的一些怪事,一個短髮帶著醫用口罩的小護士說道:昨天有一個男的開車說是撞到了鬼,沒握好方向盤,然後就撞到了馬路牙上,命大沒啥事刺破了點皮,但是怪事就發生在晚上,那個男的晚上去上廁所就再也沒回來了,今天早上在廁所發現了衣服其餘什麼也沒有找到,那病服上面還有血跡,警察來看監控的時候只發現了那個男的進去,之後在也沒出來過。這個時候一個扎著馬尾的女生的說:會不會是翻窗戶走了?短髮護士非常堅定的說:不可能那可是6樓。你們說會不會是那個男的撞了鬼,那個鬼來討債了?說到這裡有個膽小的護士害怕的說:別說了,今天我值夜班,再說下去我就不敢上廁所了。此時李元清猛地敲了兩下門,那幾個護士嚇得抱在了一起。李元清笑著開口哪有什麼鬼啊,都是人在裝神弄鬼。扎著馬尾的護士看到是李元清在嚇她們,生氣的說好啊你,我們平時那麼照顧你,你還嚇唬我們,以後不給你送飯了。李元清一聽並不對啊,飯沒了,趕緊道歉,李元清壓低嗓音用著濃厚的氣泡音配著他那稚嫩的臉龐說道:我那溫柔可愛善解人意的護士姐姐,請允許我誠摯的給您道歉。短髮護士嫌棄的說道;咦--好油啊!好了,李元清你下次在嚇唬我們,小心揍你,還有以後不許用這麼噁心的口吻跟我們講話。調侃了一會李元清邁著大步往一樓趕去。

到一樓的大廳的時候已經沒人了,醫院的大門也已經關閉只留下了一扇小門。晚上的班具體的分配李元清已經在手機上看過了,一個人在一樓看小門,剩下兩個人每隔兩小時分樓層進行巡邏,檢查裝置打卡,分配完工作後李元清是跟老王巡邏,老王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寸頭個子也不算高,平時大家都叫老王,即便李元清才十九歲叫老王時,老王也沒顯得反感反而是親切。到了8點三個人在一樓拍了一張工作照然後發到了群,李元清跟老王便上樓開始巡邏,李元清邁著小步哼著曲往樓頂走去,老王則從2樓往上巡邏。此時的醫院夜班護士也已經上崗,6樓到14樓是住院部,5樓到2樓是就診部,李元清帶著無線耳機邊聽著小說邊巡邏好不自在,住院部大部分都是老年人,兒女也不經常來看望,李元清遇到熟人就打個招呼,不熟的也噓寒問暖兩句讓老年人心裡也有點安慰。

巡邏了一圈下來,李元清坐在保安室內休息,但發現自己的身體居然一點都不累,以為是自己的身體的體能強大,殊不知自己即將重新認識這個世界。到了10點的時候第二次巡邏開始這個時候醫院已經變得清冷起來,老年人都養成了早睡的好習慣,此時只有每個樓層的護士站還亮著燈,這時的走廊顯得格外瘮人,熱水間時不時傳來幾聲水滴,滴落地面的聲音,李元清從安全樓梯間走出開啟安全門發出吱呀作響,開著的窗戶吹來幾縷冷風穿過門縫傳來若有若無的響聲聽的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李元清開啟手機手電筒邊走邊嘀咕:沒有鬼,沒有鬼,女鬼來了,做媳婦,男鬼來了,揍一頓。忽然熱水間的熱水器發出聲響嚇得李元清一哆嗦,這種環境李元清的心理有點犯怵的,快步跑著打卡巡邏到了保安室,拿起自己的水杯就喝了一口,坐在凳子上才安心了一點。老王是老保安了打卡快,早就在保安室刷手機了,看到李元清這樣,調笑著說道:怎麼第一次上夜班被嚇成這樣,膽子真夠小的。李元清矢口否認: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這一套否認三連把老王逗樂了,老王樂呵呵的說:那你敢不敢去2樓到8樓打卡巡邏?相比於8樓到14樓,2樓到8樓更為陰森恐怖,8樓到14樓至少還有護士站的燈光可以給人心裡有點慰籍,2樓到8樓是沒有燈光的即便開了走廊燈一點人沒有還是有些嚇人。老王見李元清有意避開這個話題,老王更來勁了說道:你只要趕去早飯我包了,怎麼樣去不去?李元清一聽包早飯就來勁了。去就去,不過說好了包早飯不能反悔。老王見答應的這麼痛快頓時心裡有點沒底了,還想著調侃一下李元清的。想了想不就一頓早飯嗎能吃多少,成,我老王說話說一不二。

到了12點的時候李元清還想著明天早上吃啥好,被老王拍了一下調侃道你小子是不是不敢去了?李元清看了眼時間笑了笑說:老王你明天早上等著大出血吧。說完李元清拿著手機往2樓趕去,二樓還好連線著一樓大廳,大廳的燈光還能從樓梯照射進二樓,讓李元清有些安心,但從三樓開始就變得有些陰森起來,鎖上的門有時會被窗戶吹進來的冷風撞的亂響,李元清謹慎的走著,慢慢的到了6樓,李元清走著走著到了廁所的門口,想到了晚上那些護士談論的事情,莫名的心裡一顫。但是當李元清剛要從廁所門口走過時,廁所突然響起了抽水聲,李元清嚇了一跳,顫抖的聲音問道里面有人嗎?沒有聲音,但是李元清抬腳剛要走時,耳邊傳來了一聲嘶啞的聲音

“救命”

“救救我”

聲音顯得無力卻很陰森,李元清慢步走入廁所,廁所不算大總共3個廁所間,李元清開啟了廁所的燈光,這時聲音卻消失了,李元清剛關掉廁所的燈,那嘶啞的聲音再次響起,李元清狠了狠心再次開啟燈光,開始從門口的廁所間檢查第一間推開沒有人,但開啟廁所門的聲音卻顯得有些詭異,第二間開啟還是沒有人,李元清嚥了下口水目光看向第三間廁所,慢慢的走了過去猛地推開廁所門,裡面依舊沒有人,但有著一件帶著血跡的病服,看到病服李元清心中莫名的一涼,沒有去理會病服轉身就想走,但是走到門口的時候廁所的門卻猛地自動關上,李元清怎麼用力都打不開,李元清拿起手機準備打電話叫人時,不經意間發現鏡子裡的門是開的,可當李元清回頭看時,一個上半身半裸著的人背對著李元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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