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第一日的經驗在,第二日、第三日的宣講會進行的極其順利,一講完,韓雲清就把蒲博士拉到一旁。
"蒲博士,真的很謝謝你的宣講會,對她們、對我的店都很有意義。"
蒲博士側過頭盯著韓雲清說道:"不用謝,目標相同的人,這不叫幫忙,叫攜手共進。"
"對了,你這店,難道真的準備以後就叫雲棲超市二樓?還是溫柔鄉?"
韓雲清瞪大眼睛:"溫柔鄉你都知道?"
"茶茶話很多,你知道的!"
韓雲清愣了愣噗嗤一下笑出聲:"這個茶茶!我準備叫它雲安閣。"
"雲安閣?有什麼說法嗎?"
"安,安心、安全;至於雲,你知道的啊!"
兩人相視一笑,轉而欣賞起了店裡來來往往,紅著臉卻又興奮的女孩們。
“韓老闆,蒲博士,請受小女子一拜。”
突然間,羅春蘭撲了過來,在離兩人不遠處深深行了個禮,帶著濃濃的哭腔。
韓雲清愣了下,趕忙上前把人扶起來:“快起來,怎麼還哭了?”
羅春蘭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我……我沒事,我就是高興!”
嘴裡嘟嘟囔囔一直重複:“原來那些都是正常的。”
弄得韓雲清和蒲博士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得先把人扶著坐下,再細細詢問:“你別哭,慢慢說,我在聽著呢!”
羅春蘭眼睛裡攢滿淚水,臉上卻是笑著的:“對不起,我真的只是太高興了。”
過了良久,她的情緒才堪堪冷靜下來,在韓雲清的引導下說出事情的來龍去脈。
“我孃親生下我沒出月子就撒手去了,後來孃親頭七剛過,爹爹就娶了繼母進門,說是為了照顧我。”羅春蘭苦著張臉,慢慢悠悠回憶道。
“可她,只在爹爹面前對我噓寒問暖,背地裡卻什麼都不管我。”
聞言,韓雲清和蒲博士齊齊暗自撇嘴,什麼人吶這是。
“她一貫這樣,我告訴父親也沒用,久而久之,我也就不指望她管我什麼。"
羅春蘭搖著頭說道:"可是前幾日,我身下突然流了好多血,肚子還痛。
“糾結了許久,身下的血還是不斷,我頓時慌了神兒,實在不知道怎麼辦,我就去找她。"
蒲博士焦急地問道:"那她怎麼說?"
在這種談性色變的時代,女孩子的生理常識基本都來自於母親傳教,若是繼母置之不理,指不定要出什麼事。
羅春蘭搖搖頭,自嘲道:"她沒管,反而很嫌棄地把我趕出房門,說我是因為不檢點得了髒病才會這樣。”
而後說到了傷心事,眼淚再次決堤:“我從前便知道我不像旁人有母親教養,也沒有母親給我縫月事帶,只能靠本能行為卷些舊衣服墊著。"
臉上有些難堪地繼續說道:"可身下味道越來越重,我都不敢出門見人了。”
韓雲清心下明瞭,原來那日刻意與人保持距離是為此。
正欲開口安慰,就見羅春蘭自己擦乾淨眼淚,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無論如何,真的很感謝你。”
蒲博士撩了撩垂在肩前的長髮說道:"傻姑娘,你自己的身子最重要,往後要是有不懂的不敢去醫院,可以隨時來這裡。"
隨後又叮囑了不少,才送走了羅春蘭,迎來了下一位。
趙竹猗磨磨蹭蹭地小步靠近兩人,看著很是侷促:"蒲博士,韓老闆,有禮了!"
而後磕磕巴巴,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那個......額......"
蒲博士細細打量了下她,溫柔地開口:"親愛的,在我們面前你可以直接說你想說的。"
方才和羅春蘭聊天時,她倆就注意到了趙竹猗,表面上是在店裡閒逛,實則一直圍著她們周圍的位置,眼睛也時不時瞟過來。
趙竹猗深吸一口氣,而後鼓起勇氣,快速問道:"我!我想問問,產後惡露不絕怎麼辦?對身子影響很大嗎?"
說完像是完成了什麼重要的任務,肩一沉,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了。
聽到她的問題,蒲博士耐心解釋道:"自然啊!若是產後過了40日依舊如此,就要考慮是不是身體發出的預警,若真是身體有了病灶,輕則傷氣血、此後生育困難,重則不育甚至危及生命、壽數。"
蒲博士每說完一句,趙竹猗臉上的落寞就多一分,看她耷拉下去的臉,韓雲清忙上前握住她的手,把她帶到椅子上坐下開口問道:"你去瞧過大夫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