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校許宴安就冷漠的和於亦成隔開了距離,於亦成或許能猜到一點點,也沒有開口去問。兩人各回各的教室。
許宴安面無表情的坐了一下午,放學後書直接往十七班的教室去,那三個人還在鬧騰,笑容像是一把一把鋒利的劍,刺的許宴安生疼,憑什麼?
憑什麼他們還可以笑?
許晏安上前就提著一個人的後領子,對另外兩個人道:“你們不跟來,他會被我弄死。”
隨後掐著那人的後脖頸離開了教室,他要去後巷,去那個本身就充滿汙穢的地方。放學人多,誰能看到他掐著一個人?
在後巷最深處等了十幾分鍾那兩個人才姍姍來遲,被許宴安拎過來那人已經靠在了牆上渾身顫抖。來的兩人手裡拿著很長的木棍子,但看起來卻沒有以前那麼有魄力了,他們開口都是心虛。
“許宴安,你放了他,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否則別怪我們下死手!”
許宴安輕輕一笑,道:“你們在狗叫什麼呀?”
井水不犯河水?
他如今想要的,哪裡是什麼井水不犯河水。
巷道的深處暗流湧動。
拿著木棍的兩人見許宴安敬酒不吃吃罰酒,咬咬牙撞著膽子上前就開打,還以為自己手裡有武器怎麼也不會吃虧,但許宴安這人根本不怕疼,棍子落在身上像是沒感覺似的,很快就奪了他們的武器,一棍一棍的往人身上招呼。
許宴安滿腦子都是讓他們再也不要出現了。
他知道自己瘋了。
他早就被這幾個人折磨瘋了。
平日裡囂張至極的幾人也被許晏安這瘋模樣嚇住了,棍棒打在自己身上真的疼,而且,許晏安是真的想殺了他們。
這種感覺太真實了。
他們開始求饒,但許宴安已經什麼都聽不下去了,兩年了,他被這幾個人困在黑暗中伸手不見五指,他以為自己承受著就總會過去的,其實不是的。
只有除掉這幾個人,他才能解脫。
他生也好,他死也好,這幾個人怎麼能沐浴陽光饜足安生呢?
許宴安不知疲憊,這三人被他堵到角落,雙手護著頭一聲一聲的求饒,許宴安迷迷糊糊的好像聽見了於亦成的名字。
他們居然還敢提於亦成,許宴安紅著眼舉起木棍,道:“你們,去死吧!”
這一棍子到底是沒有落下去,他像是被禁錮了,耳邊傳來了溫柔的聲音,像春風細雨,像開啟了他那黑暗中的門透進來了一絲光亮,於亦成慢慢的從門外走了進來,笑著對他招手道:許宴安,過來。
許宴安,許宴安…
許晏安…
許宴安好像清醒了不少,回神時於亦成的臉清晰的出現在眼前,他在叫著許宴安的名字,緊張的說著:“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的,許宴安,住手吧。”
“他們,該死。”